光脚勾起睡衣穿上,随手将枪塞进兜里,打开了浴室的门。
水汽争先恐后溢出,银发雄子缓缓现身走出房间。
“休洛斯。”
他靠在墙边,像以往那样看休洛斯系着围裙做饭,目光瞥过他动作微微凝滞的右手。
“你的手,真的是不小心划到的吗?”
休洛斯顿了顿,他回过头。白却只穿着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只要一扯什么都遮不住。长发微湿披在胸前,被水汽蒸洗过的脸比任何一只他见过的贵族雄虫都要白皙漂亮、而又脆弱。
但他的表情却并不如此,他盯着休洛斯,那双眼睛里透出点介于侵略与探究间的攻击性。
“如果我说是攻击异兽时伤到的,雄主信吗?”
“信。”出乎意料,白却靠近他,站在他身后,“我为什么不信。因为你是我的雌君,我愿意相信你。”
休洛斯勾了勾唇角,回头继续做饭。
白却将下巴抵在休洛斯肩窝里,垂目去看他做饭,缓缓环住休洛斯的腰,手指无声无息地按向他的腹部。
使用精神力凝聚在指尖,用力向下按――
休洛斯继续拣菜,毫无反应,只道:“雄主,你抱得太紧了。我等会会呼吸不过来。”
――完全没有影响。
腹部没有伤口吗?
看上去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居然还能做饭……
白却的睫毛眨了眨,他像是呼出一口气,又像只是放松了身体靠在休洛斯身上,他蹭了蹭休洛斯的肩膀,反而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