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却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梦话,“疼……骨头……”

烧得疼吗?休洛斯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雄虫就是脆弱。

他冷脸放出更多信息素。白却感受到安抚,却还是在嘟哝,“困……累……”

在梦里做了睡眠不足的梦吗。休洛斯面无表情地想。

还真是麻烦。

这么被含着他也没办法和镜原交代,索性关闭终端,手按在白却的后背,一次一次顺着脊背轻拍。

休洛斯幼年时,雌父经常把他赶出去罚跪。那时候又困又饿,经常是家里的老保姆,那只又老又小的雌虫,冒着被雌父抓住的风险,给他带来自己亲手做的松饼,在雪地里把他抱住,就像现在这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唱着带乡音的歌谣。

在那段黑暗又漫长的幼年时代,休洛斯最痛恨的食物是食之无味、却只要几滴就能让饥肠辘辘的他起死回生的营养液,最期待的就是那有些焦脆、不够精细却朴实美味的松饼。

不过,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雌父把保姆解雇,并且赶他出帝都。

后来,保姆就老死了。

死的时候休洛斯在战场上打仗,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他拍打着白却的后背,第一次看见这样弱小的雄虫崽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怀里,恍惚间轻哼起了那首带着乡音的歌。

低沉的声音透过喉管的抒发,经过胸膛的闷响传到白却的梦境里。

他的嘴重新满意地含住。

这一次,睡了个好觉。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白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休洛斯胸膛上,嘴里居然还咬着点什么。

他低头一看,沉默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松开。

经过一夜的洗礼,这边和另一边的区别更大了,白却挠了挠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的长发散落,一部分落在休洛斯身上,把他弄醒了。

“……你醒了,雄主。”休洛斯声音有些沙哑。

“嗯。”白却动了动,然后发现又有哪里蹭到了。这一次他和休洛斯都沉默了一下。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休洛斯先开口,“您想要的话,我可以用嘴帮您。”

嗯……白却慢吞吞地又蹭了一下,他倒了下去,重新倒回休洛斯怀里。手指上还带着链子,他故意扯了扯。就像是开关一样,休洛斯绷紧了。

“不要。”他一说话,白却就想起他上午趁虫之危干的那档子事,坏水儿嘟嘟就冒了上来。

刚好他处于求偶期,做这种事也算不上累。

“这样喂营养的方式太单调了。不如试一试……”

他的手指点上休洛斯的嘴唇,又一路从嘴唇缓慢滑下致命的喉管、突出的锁骨,一直来到胸前。他点了点。歪着头半是好奇半是恶劣地说。

“这里?”

??[24]白却的求偶期02

休洛斯:“……”

休洛斯:“这和喂营养有什么关系。”

纯粹是你自己想玩吧。

休洛斯总是怀疑白却的幼年期没过,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部位?难以理解。

“诶……可你现在不是我的吗?那我想怎么 ?? ?a : ? ? ? . ? ? ? ? . ? ? ?样就怎么样吧?”白却戳了戳休洛斯身上的肌肉,“我早说过我不喜欢别虫反悔。”

休洛斯回忆起之前两次“反悔”的经历,白却确实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喜欢”。或者说,那会激发起这只懒惰雄虫的侵略欲。

“但这样,营养会浪费。”

“怎么会浪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