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缺席,也不需要别人特意喊,就早早到了会场,像一只提前找到位置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懒猫。
不过,很可惜的是。白却那一天晚上并没有去,他有点发烧,折回去买了些药。
没有等到这个毕业的夜晚结束,末世爆发了。市中心的酒吧、街道为严重受灾区。他的同班同学们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也是在这个晚上,他觉醒了异能。
有时候白却在想,如果他当时发完烧过去参加宴会,如果他多坐十几分钟的车程……
似乎也无法改变什么。
在末世,幸存者的眼泪可以粗暴地归为无病呻吟,因为悲伤也只是毫无价值疯狂滞销的奢侈品,在毁灭与生存为主题的宏观叙事下值不起半块面包。
白却早就学会了不去浪费情绪。
“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活着……”背上的雄子忽然轻轻说起了梦话,休洛斯挑选慕斯蛋糕的脚步一顿。
“平凡普通地活下去……”白却的嘴唇凑在他的脖颈间,呼出的气息让痒意顿生,雄子好闻的气味让休洛斯身体有些发热。
休洛斯本想叫醒他,但白却缺自顾自地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蹭着他颈侧敏.感地带,搞得锁骨那一块肌肉都下意识绷了起来,红了一大片。休洛斯凌厉的眉微微拧起。
怎么真和幼崽似的,随地大小睡就算了,还会说梦话。内容还很孩子气。
“我不要再杀人了啦……”白却突然蹙眉,整个往休洛斯的颈窝里钻,“真是的,血会弄湿我的头发。”
“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人”?雄虫崽想吃“人”这种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