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的手肘突然放在了餐桌上。

他盯着白却,没怎么表情却给虫以危险的直觉,白却并不害怕他,直到休洛斯猛地将手伸向他。

白却的呼吸频率变化了一瞬间,不过很快,他通过精神力的控制强行将那部分压了下去,以至于休洛斯抓了半天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馈。

如果说休洛斯刚刚的脸色是危险,现在就是黑了。

白却舔了舔唇,上挑的艳丽眼尾斜扫他一眼,只是一眼,便让休洛斯嗅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呵。

白却并没有在桌下做些多余的事,只是在众虫包围中,一边低头用着食物,一边若有似无地碰触着休洛斯,感受雌虫在身边肌肉细细战栗的收缩和变化。

这让他强行把反应压下去的不满与怨念稍微好了些。

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在这里欣赏休洛斯失控的模样,或者说不止于此。

白却愉悦地吃着食物,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

望过去时,刚好看见略有些匆忙收回目光的辛拉。

……那只教廷的圣子雄虫。叫什么来着,辛拉?

白却眯了眯眼。

一只章鱼突然出现在桌子下面,伸出它长长的触手,勾住了休洛斯的腰带。

那只软体的触手并没有停留在外面,而是顺着缝隙钻。

休洛斯的手臂肌肉陡然鼓起,他抓住了白却的大腿。并没有用力,骨节隐忍地绷起,手背上青筋绽开。

白却慢吞吞地又吃了两口,转头像是才发现休洛斯的反应似的,拨开他微湿的黑发,别到耳后去,凑到旁边无辜又低声问:

“雌君,你怎么了?”

“……带我走。”休洛斯道。

白却的目光定在他隐忍的侧脸上。

他服软了。

即使没有如白却想象中求自己,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有点舍不得继续折腾休洛斯。

白却收回自己的腿,直起腰,对其他虫说:“我雌君有点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说完,他扶起休洛斯,施施然地离场。

朗曼抬起眼帘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有机会啧啧了两声。

其他虫看不出来,一直盯着他们动静的朗曼却能察觉,元帅和他的雄主刚刚一定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朗曼想起最后离场时,元帅雄主看元帅的那个眼神,默默叉了一块水果吃下。

……祝元帅好运吧。

*

休洛斯回到房间里,终于咬牙切齿地说:“把那只该死的章鱼拿出来。”

“该死”的小乌拉被白却拉开拉链扯了出来,拍了拍它的小脑袋:“乖,自己去玩。”

乌拉疑惑地歪头:“啾~?”

不是白却说,它可以去钻那个多水的巢穴吗?为什么现在要把它赶出来?

休洛斯把自己快速锁进浴室:“我去洗个澡。”

白却站在门外,看向磨砂玻璃里雌君若隐若现的身形,笑了笑:“洗洗吧。”

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趁此机会,白却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淡去,回忆起休洛斯身上可疑的一切,思索着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和打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性不小的猜想。他打开了终端。

……

蓝野戴着顶漆黑的鸭舌帽,遮盖住过分明显的发色。他坐在昏暗的吧台边,长腿交叠,大咧咧翘着二郎腿。刺激火辣的烈酒顺着喉管滑下,熏得大脑多了分快乐迷恋的醉意。

不远处的立体全息投影中,外表美丽的雌虫和雄虫正在投影出的海洋边穿着暴露情.色的泳衣热舞,蓝野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过去。

终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