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雄虫,我可以自助吗?”

“想得美。”

白却很果断地拒绝他,眼睛也没睁:“太频繁对你不好,体内的蛹茧还没有排出去,你先忍忍。”

“那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不上他,那他不还是饿着吗?

休洛斯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过来,睡觉。”白却掀开眼皮瞥他,紫瞳泛出一点莹润的光,“再不过来我就真的睡了。”

休洛斯咬咬牙,凑了过去,掀开被子在白却身边躺了下来。

他躺得跟个僵硬的板砖似的,全然没有刚刚的理直气壮,白却又重新闭着眼睛,慢吞吞地伸出手搭在了休洛斯嘴边。

“咬。”

“……什么?”休洛斯一时之间没懂。

“雄虫的血液和*液差不多,含量虽然低一点,但也算营养。”白却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可以咬两口,但别咬多了,疼。”

休洛斯的呼吸收紧,这一回他真的愣住了,原本还算清醒的脑子瞬间成一团乱麻。

因为我说自己饥饿,所以这只雄虫把他的手臂给我咬?

如果这话出现在战场上的军雌之间,休洛斯可以理解,但如果它出自于一只养尊处优的雄虫之口,足以让他简单如直线的大脑宕机。

“开玩笑的吧?”

休洛斯的牙齿甚至咬了起来,红瞳在光下变暗变深,他转向白却,试图在那张清丽的脸上找出什么不同以往的、陌生的东西,可是完全失败。

这只可恶的雄虫用着平常的表情、平常的语气,甚至还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难道一只雌虫和你说他饿了,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满足他吗?”

休洛斯的牙齿间分泌出唾液,他的身体本能期待着雄虫的血液,却突然诞生出一种惊恐,他觉得一定有一方在其中失控了,但说出这话后,他发现最先失控的是自己的语气。

又紧又凶又酸。

白却:“不会。我的血液很珍贵,不是什么雌虫都能拿到。”

“你……”休洛斯的胸膛起伏着,他紧紧盯着白却的脸,直到连眼皮都酸涩。

“不怕我因为饥饿而失控把你吸干吗?”

“你会吗?”白却把手臂又往休洛斯嘴边怼了怼。

光滑白皙的手臂散发着雄子身上的清香,混着花瓣甜蜜的鲜香与轻雪清凉的气味,组成白却这只矛盾体的雄虫。

他和休洛斯曾经同在一个教室、一个帐篷、一个机甲、一个八角笼里的虫全都不一样。

他很香,身上从不会散发出汗水的臭味。他也很白,皮肤也很嫩。手背上分布着青色的血管,又蜿蜒蔓延到小臂,只是搭上去就可以感受到血液在其下流动。

休洛斯的喉结滚动。

“我不会。”他握住白却的手臂,声音很低沉,含着一分沙哑,重复:

“……永远不会。”

年轻凶悍的小狮子像家养的狼犬那样低下头。

他吻着白却的手腕内侧,又将其抵在饱满的额头上,白却感受到那一片滚烫的温度,有青筋在跳动,频率像是脉搏。

“你不喝吗?”

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倒映出休洛斯此时有些痛苦却又迷茫的表情。

休洛斯眼皮下红晕一片,他说:“我不喝敌虫之外的血。”

这是一条刚刚临时加上去的原则。

他不想看到雄虫流血受伤。

哪怕他的呼吸都因为饥渴变得不稳,肌肉也因为忍受痛苦在抽搐。

白却忍不住摸了摸休洛斯的头。

休洛斯呆了一下,而后又装作不知道地被白却像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