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还火辣辣的疼,没有办法了――

他的睡裤也是松紧带的,和白却是同款。自己掀下来时,就有几分急切了。休洛斯随即很是轻车熟路地找对了门路。

在电路连通的一瞬间,白却的嘴唇中发出细微的声音,腰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休洛斯低着头自然察觉到,他摸了摸白却的腹肌,炙.热的指尖替他按.揉。

“别醒。”休洛斯低声对白却说,然而这句话真是十分没用,只能让十八岁的休洛斯短暂地找到些假装掌控一切的虚假快.感。

白却确实没醒,他的手臂横在眼皮上,脸颊绯红一片,眉宇娇弱地蹙在一起,像是被雨打乱的花。

看。这不就是只普通的、柔弱的雄虫吗?休洛斯心想,这样的一只雄虫,你怎么敢肯定他可以“杀死我”?

脑海里那道声音没有再出现,大概是休洛斯自己如今的想法压倒了一切:他的动作打搅了光线的分布,让白却这座山峦身上的阴影变得深浅不一、起起伏伏。

他安安静静的,只是嘴唇抿住了,察觉到有些不适,偶尔还会发出些细微的申吟。休洛斯倍感自己的兴奋,他俯下身,大力地掰着白却的下巴与他亲吻。

白却没有回应,任由他掌控。等休洛斯亲完,一点唾液落在唇角,休洛斯为其轻轻舔去。

他盯着白却沉睡的、醒不来的脸,突然莫名想起小时候自己待在教堂的角落里,抱着弱小的兔子,兔子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很踏实。

休洛斯正被雌父罚跪,本来很无聊地看着外面的灯火,他知道灯火后对应着一个家庭――也许幸福,也许不幸福,但它们是“家”。他平常很喜欢盯着那些豆子似的灯光看。

有时候会在想,如果我把那家虫的主虫给杀掉,那一片灯光还会不会亮起。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那些灯火,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着各种对于小虫崽来说过于血腥、却能对他产生慰藉的场景。

兔子突然在自己的怀里动了动,而后他感觉到下巴濡湿,那只兔子没有醒来,而是在他的下巴处舔了舔。它短小的前肢靠在休洛斯的怀里,以一个依恋的姿势。

休洛斯低下头,有一瞬间,他借着别家灯火的照耀,在教堂肮脏的一角短暂地感受到了“家”。

这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休洛斯看着白却,他们的脸其实都已经红得不成正常模样了,连他自己也因为刺.激而在发出些令虫羞耻的叫声。虽然白却听不见,但休洛斯还是有些没面子。

但现在比起其他的,休洛斯发现他似乎又有一瞬间感受到了那种玄妙的概念。

可航行在宇宙中的星舰不是家,床也不是家,他们正在做的也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