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是每一只虫都值得相信。”

“至于克洛伊,那只老雌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我也没办法彻底相信他。也许图景的破碎,是在告诉我,早该忘记这一切。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对于他的死毫不惋惜。但值得笑话的是我做不到。我恨他太老,死得也太早。以至于我根本还没有搞清楚那一切――”

他又看了眼白却一动不动的背影,从他的视角能瞥到雄虫闭眼时显得尤为纤长的睫毛,像片过分精致的扇子。

雄虫抱着枕头,长腿微微蜷缩起来,已经睡熟了。

休洛斯盯他半晌,皱起眉说了句“麻烦”,扯了一大半的被子给他盖过去。

白却幅度轻微地动了动,但没醒。

这样靠近了,休洛斯又直面地观察到他无瑕的脸,嘴唇轻轻抿起。每次当这只雄虫睡着的时候,空气安静下来,休洛斯总觉得他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休洛斯坐回去,望着不远处的虚空。他白却是累了,但他现在有些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无意义的片段,像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仔细回想又是一片空白。

包括肚子里这个,现在又是动了一下。

休洛斯不耐地按上肚子:“安静点,死孩子。”

为了避免把雄虫吵醒而又要经历复杂的哄睡阶段,休洛斯骂得很小声。

过了一会儿,白却仍然毫无反应。休洛斯慢慢地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