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却岿然不动。
“你以前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也给我买过类似的衣服。”
白却向后靠在椅背上,他今天难得早起,这可不是心血来潮,显然一切计划都在他脑中早有预谋,闲闲地望着休洛斯:
“你既然想看,我穿给你看就是了。”
“啊?”休洛斯皱紧的眉头松开,一双狭长的眼睛缓缓睁大,懵了一瞬。
“你真的要穿?”
“我说了我都无所谓吧。”白却挑起眉,“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有点生气休洛斯自作主张,可是虫也会慢慢改变嘛,就像休洛斯也能穿给我看一样,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啊。”
真的有雄虫会愿意为了雌虫主动穿这种色.情的衣服吗?
休洛斯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说,他见过的雄虫太少,且都是些自视甚高的垃圾,而外面世界的雄虫都像白却这么花里胡哨。
……骗虫的吧。
“是不信吗?”白却说,“你这样怀疑的表情,我可会伤心哦。还有刚刚胎眠剂的事……”
“停!”一听他提这件事休洛斯就下意识心虚,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真的是为了讨好雄虫才买这个药剂,但想来能在怀蛋的时候购买别有用心的违禁品,成年后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相信就是了。”
白却直勾勾盯着他:“总觉得这句话是为了想要逃避责任才说的呢……好吧好吧,不过现在也不是重点。”
不是重点又是什么说法、对雌君伤害虫崽也不是那么在意吗?休洛斯心情十分复杂,突然也不是很想听到这个让虫松一口气的答案,胸口还有些莫名其妙涨涨的。
他不自在地蹙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今天要搬家。”
白却端起桌上的牛奶,轻轻抿了一口,轻巧地说起和刚才毫不相关的话题,“水蝎座现在不能待了。”
如果是之前的休洛斯,听到这话只会觉得很突然,找白却问根问底,可如果是现在失去记忆的休洛斯……
休洛斯蹙眉,“你昨天怎么不和我说。”
他不满的是突然被通知。
反正水蝎座也不是休洛斯的大本营,搬到哪儿他都无所谓。
“因为搞定住所什么的也很麻烦,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白却擅长倒打一耙,“我今天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你还怪罪我。真是让虫伤心,早知道就不给你做早餐,也没有听见你说‘你烤的面包好好吃好喜欢你’什么的。”
做个饭就得说喜欢,他们之前相处有这么腻歪吗?休洛斯的重点成功被带歪。
“你快说啊。我都明示你了,而且你不想看我晚上穿情趣服装吗?休洛斯?”
“……知道了。”休洛斯忍不住捏起拳头,表情凶狠地说,“喜欢你的面包,甜得我剩下一个月都不想吃甜食了。”
“哇好高的评价。”白却笑眯眯地撑着脸看他,“一定是我做得太好吃所以其他甜食黯然失色了。不枉我昨天那么用心地把休洛斯干得跪都跪不住……”
“闭嘴啊你。”休洛斯磨牙齿,打断他的施法,狠狠地把头扭过去不看他,发丝掩盖下的耳朵又红了。
白却盯着雌君红透的耳朵欣赏了一会儿,和之前骚话多得能和白却对对联的休洛斯不同,变回十八岁的休洛斯真是太纯情了,让白却有种欺负小孩的微妙邪恶感。
不过十八岁小孩的身体也和之前一样相当火热……
“车一会儿就到,至于行李不用来担心,家政公司也会一起来。”
白却抿了口牛奶,一条修长的胳膊懒散地搭在椅背上,衬衫也解开了三粒纽扣,露出白皙笔直的锁骨。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