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里蹦出一个“他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的想法,但想起主角受倔强不屈的形象,便转瞬即逝。

“那种东西我家里没有,你要不躺着呢。”

话说一路上都没有流完吗,他是不是弄进去太多了。

“没有吗。好吧。”休洛斯平静地接受,甚至还故作坚强地笑了一下,“雄子快去睡觉吧。剩下的事,等您醒了再说,午安。”

“……午安。”

要不……等醒了,就去带休洛斯买一点雌虫专用的日用品吧。

白却迷迷糊糊盘算了一下工资,觉得自己的积蓄和工资至少还能养家养个十来年。

啊,成年结婚都好麻烦……

*

白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睡着时,总是会忽略时间的流逝。

他其实不常做梦,但一旦做起来,总是冗余而漫长,偶尔一个瞬间,白却似乎又会回到那个炮灰纷飞的末世,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其他人身后,理所当然想着“我会被所有人保护着的吧”。就这么走着走着,一直走不到尽头。抬头一看,前面已经空无一人。

“要保护好自己和小章鱼啊。”

父亲温热的手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脑袋上,白却怀里抱着一只傻呆呆还在吐泡泡的章鱼,就这么独自一人坐在梦里的悬崖边上。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吗?”

白却看着眼前空空的景象说。然后怀里的章鱼打了个嗝,浑身变粉,“呼呼”地叫了起来。

“哦,忘记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不是,是虫。”白却拍了一下脑袋,“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已经变成大人了,还得养家糊口呢,快醒来吧。”

梦境变得轻薄,白却的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最终勉强穿透困意,终于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归前,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有人,多年习惯让白却翻身而起,刚巧与抬起头的休洛斯对视上。

“……休洛斯?”

白却将作手刀的手迅速背到身后,抱着抱枕,一脸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雌虫。这只雌虫上身没有穿衣服,胸膛还是那样鼓鼓囊囊,让白却下意识就想像咬香草奶油泡芙咬一口。

肋骨下本渗血的伤口部分正围着白色绷带,浑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休洛斯的头发也和身体一起被收拾干净,看上去是沐浴过了,黑发柔软地垂落在脸颊边,挡住瞎掉的那只眼睛。

剩下的一只红瞳安静地望着他,“雄子,下午安。”

“下午安……你怎么回事?”白却盯着他,“为什么要跪着。”

“雌奴一般都是这样侍候雄主的,不是吗?”休洛斯垂下眼帘,睫毛挡住眼底的思绪,“虽然您已经将我带出,但在正式登记之前我的身份都是雌奴。”

白却眯起眼睛,他伸开五指,将额前刘海掀上去,用脚轻轻蹬休洛斯的肩膀,“说实话。”

“……瞒不过您。”休洛斯道,“我以为您也喜欢这样。”

白却微微皱起眉:“你之前都是这样做的吗?”

对那些折辱他的雄虫也是这样卑躬屈膝、把底线踩进尘埃里?这样的话,说出那些类似于勾引的、出格的话也完全不奇怪了。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讨好雄虫。

“这样做”是哪样做?休洛斯琢磨着白却的话,面不改色,“一般来说,对雄子阁下,我都报以极高的尊重。”

白却看着他,有些头疼,“你先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跪我。跪下是敌虫该做的事不是吗?”

休洛斯睫毛抖了抖,站起身来,轻声问:“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我打游戏打多了。”白却丢开抱枕,随意道,“话说你,里面那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