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准确说是疑似。”
南溪见他这样散漫的态度,忍不住问:“你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吗?”
“我需要对他和虫崽负责。”白却思考了一下,“可能有点喜欢。”
休洛斯的脸、身材和性格等方面都很符合白却的审美。
像感情这种东西,无法理解、只能感受,无论过去多少万年,都无法被机器解构和创造。如果要说什么是宇宙最玄妙的东西,这就是了。
能够察觉到那日常生活中分毫的情感波动,对白却来说已经十分珍贵。
“‘有点喜欢’就像是对一款新上市游戏的爱,大多数时候就像昙花一现,支撑不了多久。”
白却不置可否:“对于我来说,他是我重要的家虫,我会努力对他负责。”
“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南溪叹了一口气,“不过就先这样吧。那只雌虫的身份还不明朗,但绝不那么简单,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在自由和家庭之间选一个,你该怎么办?”
“……”白却沉默,“你这个问题很流氓。”
“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不愿意听只是因为你懒得去思考。”
白却靠回浴缸边缘,撩起濡湿的眼帘,以他一贯的懒惰态度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上去真像“爽了再说”这样的渣雄论调,南溪很想提醒白却不要这么欠揍,迟早有一天会翻车。
但劝了他也不会听。
白却无法精确地分辨“喜爱”和“亲近”的边界,于是像用最简易粗暴的万能方程式解数学题一样,习惯性地偷一些懒,将一切都笼统地归于对“家庭”的责任感里。如果是其他普通雌虫,也许这样就够了。
但根据南溪对那只雌虫的第六感,他认为白却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只会玩火自焚。
“情感是要经营的。”说到这里,南溪目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而且自己身处其中,不一定看得透一些事。刚好现在休洛斯不是只有十八岁的记忆了吗?你可以当给自己放个假,带着他去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