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十号。”白却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为什么要和我争?”

虽然最后价格估计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但十号真的是自家雌君还是让白却不免觉得他败家。

知不知道赚钱很困难的!要少睡多少觉啊!

面对白却谴责的目光,休洛斯睫毛抖了抖,不由得说:“这不能责怪我,因为我――”

不知道他当时买这颗宝石是为了送虫。

同时也存在试探的心思,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看他那么喜欢,也确实是想买下那颗宝石送给他。

但这些话的信息量让休洛斯无法说出口,好像说出来能让本就短的气又短了一截。

“因为你就是故意的吧。”白却说,“故意当着那么多虫的面调戏我,真的不怕被我发现你是谁吗,藏都不藏一下?”

“……说起这个,雄主当初是不是把我认为别虫了?”休洛斯抬起眼眸,“什么‘哥哥’,你还有个‘哥哥’,喜欢阿尔克谢?这么亲密的称呼,是你的老情虫吗?”

“你喜欢这种称呼的话我也不介意送给你的,休洛斯哥哥。”

“所以雄主,你的投名状又是什么?”

“不过是一点珍藏罢了,休洛斯。”白却摆摆手,“我好歹在水蝎座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有点属于自己的渠道。”

“所以雄主你的老情虫是谁?”

“我说了我没有什么老情虫。”白却忍不住说,“休洛斯,我早说了我只有你一只雌虫,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对你的乃至失去兴趣长达三――两天半吧。”

“……”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流氓先生,我现在必须马上补个觉。”

于是休洛斯眼睁睁看着白却走向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

……他果然还是没能读懂雄虫的心思。总是说着怕麻烦的雄虫本身才是最大的“麻烦”集合体。休洛斯想。

顺手揉了揉更加胀痛的胸口,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去厕所清理。

早知道就不答应说什么生下来。

没责任心的幼稚雄虫,烦。

另一边,白却没有如自己所说立刻去补觉。

他靠在门板上,环视着屋内的一切。手雕的小金鱼被摆在水晶缸里,白却顿了顿,将手心里装着休洛斯眼睛的盒子放在了水晶缸旁边,没有摆进柜子和自己那群“周边”与“手办”放在一起。

他看了一会儿小金鱼,在它的尾巴上戳了戳。

“真是没良心啊。”白却嘟哝,“我知道我不会说话,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相信我的虫品吧。明明今天说了那么多令虫害羞的话……”

困倦重新袭来,白却扑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就着柔软的床睡了一觉。

……

“我的脸还能好吗?”

重重纱帘后,加西亚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肿烫的脸。

“回加西亚殿下,您中了微量高等雌虫毒素,毒素是十分少见的复杂。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等级足够高,身体素质好,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于非命。”医生连连鞠躬行礼,“我们已经申请向帝都调派血清和医生。”

加西亚皱着眉头,“能在选侍宴前治好我吗?”

“这个……暂时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加西亚抬手扫掉面前的茶盏,厉声道:“难道我要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参加宴会吗!庸医!”

“殿下息怒――”

“滚。”加西亚用力平息情绪,闭了闭眼指着门外,“半分钟内滚出去。晚一秒你就把命留在这儿。”

医生忙不迭地跑走。

可恶。加西亚用力用冰块敷着自己红肿的脸,从游乐园的巷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