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了。
那些愤怒,焦躁与恐惧,不仅影响了他的心理,也影响了他的生理。
秦青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他连忙点头,然后朝温房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马路边果然停靠着一辆卡车,几个工人正不断往下搬运盆栽。白的,粉的,黄的,蓝的,各种鲜花摆满了路边。
秦青眼睛一亮,惊喜万分地道了一句谢,然后兴匆匆地跑了出去。
楚南溟和云惊寒肯定有私仇!他才不会留下当炮灰呢!
秦青跑出去老远才敢回头,冲996招手。
996摇摇脑袋,晃晃尾巴,拒绝离开。
“随便坐。”云惊寒掸了掸烟灰,指着圆桌旁的几张藤椅说道。
在别人家里,他反倒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楚南溟走过去,薄唇勾出一抹阴冷的弧度,扯开藤椅缓缓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身体靠向椅背,眸色晦暗地看向对面。
“什么时候醒的?”秦青离开后,他沙哑的声音已经恢复,低沉又冷凝,极具压迫感。
“你说最后一次让我见秦青那一天。”说起这个,云惊寒露出更为愉悦的笑容,睨着楚南溟,状似感激地说道:“我真应该谢谢你。”
楚南溟垂下眼眸,半晌无言。
躲在圆桌底下的996把一颗小石子刨到云惊寒的脚边,“这局你厉害,给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