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美依旧平静地看着他,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他起伏波动的情绪。
她太自私冷漠,在觉得自己应该爱他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献上,当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去爱他的时候,又会迅速地收回注意力。
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致忱这样说,往后退了一步,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要掰回一局,嘴硬道:“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是这么想的。学习的确重要一点。”
乐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意思是他说得对。
李致忱有苦说不出,脸色更是难看,但即使这么失落愤懑,出去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将她房间门带上。
乐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放风筝也是这样的,一会儿松一会儿紧,才能拿捏住。
李致忱到楼下碰见乐美的妈妈,她喊他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再回去。李致忱拒绝,想到什么,他故意提高音量,对着二楼乐美的房间,说:“我回去学习去了!”
乐美妈妈直夸他自觉,还说他高三肯定会大进步。
李致忱脸热热的,再不能在乐美家里待下去。
回到家,他被他妈喊住,问乐美怎么说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忘了“正事”,他心情不好,甩了脸色撒谎说:“没碰见乐美。”说完就上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下午的时候,李致忱被朋友拉出去打球,但这几日他过得太不太平,中午又被乐美那么一刺激,精神恍恍惚惚的,打球自然不在状态。
朋友们骂了他两句后,开始关心他是怎么了。
李致忱拣了点重要的说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他和乐美之间相处的细节。
朋友一听,大呼他是被耍了。
“不是!她还喜欢我,只是没之前热情了。”没几日前那么热情。
朋友问:“你确定她还喜欢你?”
“确定。”李致忱肯定道。
“那就是她腻了,或者发现你没有想象中有魅力,你懂吧?你就是太容易被拿捏,你以前对她爱答不理,她就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你现在想要缠着上去,人家是不是就不爱了?”
李致忱想,朋友说得好像没错。
“所以我该怎么做?”
朋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也吊着她啊,继续对她爱答不理。看看你们俩谁先忍不住。哎,你要是投降了,我真看不起你。”
李致忱若有所思,开始认真考虑朋友说的话,虽然扯而且幼稚,但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
只是……他明明是喜欢乐美的,真的要装作讨厌她、忽略她吗?
朋友似乎能看清他在想什么,“你别舍不得啊。你不想让她继续痴迷你吗?哎,我以前认识个女孩儿也这样,没在一起跟我玩暧昧的时候,可热情了,一来一回,特刺激。在一起后,她就说看我烦。我研究过,这好像是一种病,就喜欢忽远忽近,玩暧昧的感觉。你碰到的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李致忱这人耳根子软,朋友又说了几遍,他就完全听进去了。于是他自顾自地开始了这场和乐美的比赛。
之后的好几天,他都忍着没去打听一点乐美的消息,似是被刺激了,他化悲愤为学习动力。一旦想乐美想到心烦意乱了,他就抓过书本来看。几日下来,饭也吃得少了,黑眼圈也变重,他爸妈看到他这幅模样,反倒是很欣慰,觉得他是真要下功夫学习了,夸了他好几遍上进,让他继续保持。
一周过去,李致忱苦苦撑着,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去隔壁找乐美,也不在网上联系她。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在自讨苦吃,这么几天下来,乐美说不定已经忘了他的时候,乐美有了要投降的兆头。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