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美继续拨弄自己的双马尾，问：“不漂亮吗？”

李致忱不自觉将眼神落在她绑得高高的双马尾上，在他的印象里，她已经很久没绑过双马尾了。

乐美小时候钟情于双马尾的这个发型，长大后便变得低调，平时不是简单绑个马尾辫，就是随手扎个丸子头，或者任由不长的头发披落在肩上。

乐美等不到他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不漂亮吗？”

李致忱也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在关注着乐美的发型，从小到大。

他回过神来，猛地发现乐美朝他走进了一步，他一低头，就看见她那双被红蓝眼影渲染得几乎能够摄人魂魄的眼睛，他咽了一下口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你们是玩cosplay吗？什么主题，大家都穿成你这样吗？”

都这样超短裙，紧身上衣吗……？

乐美没想回答他这无关紧要的话题，只是朝他又走近了一步，“生日快乐，李致忱。”

他因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而稍微顿住，毕竟他想听她说这句话想了一天呢，但事实是，他听到这句话后却依旧不是很满足，他听过祝福，就想要乐美再多给他一点其他的。

“……谢谢。所以你们是去哪里玩了？”

乐美不想告诉他，她今天出去了一天，就为了把自己捯饬成这幅模样，她拖朋友找人借了类似的服装，又在专门的化妆店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只是因为……

“你不是很喜欢哈莉奎茵吗？”

她看过几次他在客厅里看哈莉奎茵的电影和剪辑。李致忱这人兴趣范围广，在影视方面更是什么都涉猎一点，但是不专情。再喜欢的电视电影看一遍就够了，看两遍的很少，看几遍的更是不常见。

所以她猜到他很喜欢小丑女这个角色。

听到乐美这么问，李致忱有些疑惑，“我是喜欢啊……”

但他喜欢哈莉奎茵和乐美打扮成这幅模样是有必要联系的吗？就在他还在思索着这层关系的时候，乐美大方地给了他回答。

“生日快乐。”

“李致忱，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是我的小丑。”

小丑女为小丑疯狂，能为他付出一切。

小丑女的小丑。

多么沉的情感，多么大的诱惑。

乐美的言辞很诚恳，她盯着李致忱，等着他的回应。

而李致忱却在乐美炽烈的眼神中，走了神。

他心脏狂跳，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过去。

他喜欢小丑女起初只是因为她的双马尾发型，后来才被她的聪明疯狂的气质吸引。他的确喜欢哈莉奎茵，而且比他意料中的还喜欢。

他想不清楚自己这么喜欢她的原因，只是忍不住看她。

此刻，他看着乐美，突然变得清醒。

错了，有些事情颠倒了。

他现在面对着乐美心跳加速，并不是因为她打扮成了他喜欢的角色，甚至，他没他想象中那么喜欢小丑女，他能看见一眼看见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乐美喜欢绑高高的双马尾。

脑中的回忆很清晰，他走在她身后的时候，看着她那晃荡来晃荡去的发尾，会觉得身体轻盈情绪愉悦。

乐美在李致忱诡异的沉默中也稍微慌了神，这是她计划给李致忱最有趣的告白，他明白小丑对小丑女意味着什么，所以也能清楚他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将自己热忱的情感再次剖析摊开在他面前，希望他能放下无谓的抵抗，然后向她投降。

她想过他会拒绝，也想过他会接受，却没想过他会这样在她面前发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么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