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宜道,“家里若是有人出现咳嗽,发热和头痛症状,无论什么时间,都要派一个人去通知我们。”

若是家中有除了她跟江怀川以外的人感染瘟疫,那其他人基本无法逃脱被感染的命运,到时候便也不存在什么隔离不隔离的了。

“好!”

江颂宜又叮嘱了其他注意事项,比如关紧门窗,省着喝水,近几日不要外出打水云云。

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嘱咐了一遍,她让江元盛帮忙为她和江怀川各收拾两身换洗衣物,连着铜镜和一些银钱打包成一个包袱,抛出院墙。

挎着包袱,江颂宜在江元盛几乎快要哭出来的不舍眼神中,和江怀川一道离开江家。

离开前,江颂宜又去了一趟吴家,拿回药箱的同时,给吴叔开了一张药方。

“不一定能治,但可以缓解令郎的不适。”江颂宜道。

盛徐行传送过来的医书上说过,想要治疗瘟疫,需得查清来源,针对病毒的“毒株”对症下药。

“毒株”需要精密仪器才能检查出来,研发对症的药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年,这种治疗即使放在千年后盛徐行所在的时代都很难,更别提现在。

吴叔捏着药方,看看江颂宜肩上的包袱,内疚得老泪纵横:“江二姑娘,是我害了你……”

“吴叔,别这么说。”江颂宜宽慰道,“我二哥今日出门买盐巴,若非确诊令郎感染瘟疫,我还不知道要将二哥隔离开来,他要是染上,我全家可能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传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您。”

吴叔心下稍安,问道:“你们现在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