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何同春说你病了,央我上门为你看病。

到了何家才知道你没病,知道何同春有妻有女,更发现何同春原来是个住着老丈人的房子,花着老丈人留下的银钱,在老丈人过世后将妻子当奴仆使唤,连三岁女儿尿床都要打骂的赘婿!”

这话一出口,巷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何同春原本住在乡下,因为入赘杨家,才跟何母搬进庭州城,住在杨家二老留下的房子里这事儿左邻右舍都知道。

至于何同春如何对待妻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何家经常传出的打骂声,骨瘦如柴的杨氏和满身补丁的女儿何小花此时就站在门口,跟身穿长衫的何同春,白白胖胖的何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破又是一回事。

随着江颂宜这句话,围观的邻居目光纷纷落在何同春跟何母身上。

倚在何家隔壁门槛上看热闹的身穿蓝衫,头戴花布巾的妇人更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不是,昨儿半夜何家那女娃夜哭,当爹的不哄,做祖母的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还扬言说要溺死女娃,杨氏只能半夜抱着孩子躲出来哄,就怕把当爹的吵烦了再挨一顿毒打。”

何母立刻尖声反驳:“孙寡妇,你少胡说八道!”

孙寡妇嗑着瓜子,翻了个大白眼:“我胡说八道?怕我胡说八道就把你家墙筑高筑厚点,省得打孩子骂儿媳妇的声音天天往我家飘,污言秽语,吵得我耳朵生茧子。”

“你……”何氏气结。

何同春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何家贫困,入赘本就是迫不得已,他将此事视为耻辱。

老丈人过世后才会百般轻视妻子,把她当下人使唤,从中寻求心理平衡,

此时被江颂宜当着众人的面提起他是个“赘婿”,等同在踩他的痛脚。

他沉下脸道:“江姑娘,我看你们姐妹二人是女子,才不与你计较,可是你们不知好歹,把我的忍让当懦弱!既然如此,咱们公堂上见!”

他说着便要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