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定定地看着他们,眼神麻木且呆滞。

见押着徐安的是身穿戎服的将士,窝棚里有人带头跪了下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十几个黑瘦得宛如骷髅的人接二连三跪下,脑袋深深地伏在地上,像一只只认了命,待宰的羔羊。

这一幕看得江颂宜心头微微一抽。

她步入窝棚,在窝棚内亮起一盏户外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窝棚,江颂宜才发现这个地方跟狗窝无异。

又脏又乱,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十几人衣裳单薄,有的人身上裹着干草御寒,裸露在外的手脚上都生了冻疮,寒冬腊月里发作得又红又肿。

江颂宜让江怀川带人排查了一遍四周,确定整个窝棚里只剩下这十七人。

她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开采银矿需要水,旱情爆发以来,各处的河流都干涸了,开采工作无以为继,只能暂停。

从四周的生活痕迹来看,不久前这个地方还有不少人生活,想必是被困在这儿的矿工和徐敬山派来看守矿工的监工。

但徐敬山身死的消息传来,看守逃走,被拘在这里的矿工也四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