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玉连忙解释道:“二公子外出时,成衣布料铺子的生意是我和吴叔在打点,一来二去,接触是比常人要多一些……”

“我明白,你不必解释。”江颂宜温声说,“不过鸣玉,我提醒你一句,我二哥是个和善的主家,也是个仗义的朋友,但他风流任性惯了,作为另一半,可能不是良人,你若是对他有意,我劝你三思。”

傅鸣玉一愣。

江颂宜并不多言,点到即止,转身离开。

身后,傅鸣玉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下午,萧秉宁来了。

江元麟接见了他,两人关上门在书房聊了快两个时辰。

萧秉宁离开时神色凝重,江元麟脸色也很苍白。

但好在心里有底的他没像上次那样情绪激动到吐血。

次日,江颂宜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

早饭是清粥小菜,江颂宜吃了一半,白令容过来了。

她眼中带了血丝,神色看起来也有几分疲惫。

江颂宜关切地问:“娘,您没睡好?”

白令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昨天萧将军走后,你爹便一直忧心忡忡,昨儿晚上更是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没睡着。”

江颂宜微微一顿。

“我看你爹的意思,可能是想近期去云州调查当年的事。”说到这里,白令容唉声叹气,“你爹性子有多倔你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没人能反对,就算是你祖母出面都不行,可他现在这个身体,我担心他了云州就回不来了。”

在世人眼中,江元麟是已死之人。

若是现在回待了几十年的云州调查当年的事,为了避免遇到认出他的人,他势必得躲躲藏藏,寝食难安。

这样折腾,就算调查后他能平安回来,以后只怕也是会短寿。

“颂宜,这可怎么办啊?”白令容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阻止你爹,至少不要现在回云州。”

“娘,你别急。”江颂宜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白令容的猜测没错,当天晚上,全家一块吃晚食时,江元麟提出要回云州调查云川之战一事。

“萧将军给我提供了不少证据,现在只差几处关键,我必须亲自去云州求证。”江元麟道,“若是顺利,我不日便能为冤死的十七万将士讨个公道。”

听了这话,饭桌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冯玉珠显然也早就猜到江元麟不会安心待在庭州养身体,知子莫若母,对于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并不意外。

“一定要现在回去?”冯玉珠叹气道,“连半年都不能等了吗?”

“娘,我一日都等不了。”江元麟道,“当年爹埋骨的云川谷终年积雪,十七万将士的遗骨到现在还埋在雪山下,没人敢收殓,一日不能为爹和他们平反冤情,他们便一日不得安息,这件事哽在我心头,让我夜不能寐,良心难安。”

说起亡夫,冯玉珠神色微顿。

她沉默半晌,看向江颂宜:“颂宜,此时你怎么看?”

江颂宜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支持爹的做法,不过得从长计议。”

江元麟问:“怎么从长计议?”

江颂宜道:“爹如今无权无势,在云州也没有人脉关系,连进城都是问题,想去找徐敬山更是难上加难,调查此事,咱们不如用点科技手段吧,比如军用无人机。”

江元麟不解道:“何为军用无人机?”

江颂宜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一个介绍军用无人机的视频,递给江元麟看。

江元麟看完后,眼神微微一亮。

“这倒是个好东西。”

“我这儿有一台盛公子送的军用无人机,爹,你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