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夏天初露端倪,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

地里颗粒无收,连日常饮水都成了问题。

连傅融这种富商都活得那么艰难,更别提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了。

江颂宜没再说话,但已经做好接下来的几十里路不会太平的心理准备。

车队又往前行驶了十多里,逐渐能看见一些小村落。

这些小村落在烈日灼烤下一片焦黄,皲裂的土地像一道道裂开的伤口,村头的大树已经被晒死了,叶片凋零,偌大的村子死气沉沉,不见人影。

很快,车队又停了下来。

江颂宜立刻用对讲机问:“二哥,什么情况?”

“是几个拦路讨食的孩子。”江怀川声音有些沙哑,“我下去看看。”

放下对讲机,江颂宜打开车门去了前头。

到了领头的货车前,江怀川正在跟几个瘦巴巴的孩子说话。

那几个孩子衣衫褴褛,瘦得形销骨立,嘴唇干裂出血,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嘴角长满燎泡。

年纪从四五岁到十多岁都有,清一色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