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铺子里的活儿伙计能包圆,我每日去不去铺子都不影响生意。

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想为家中做点有意义的事,所以把运输队交给我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干好。”

这番话说得众人动容不已,尤其是白令容。

她看江怀川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欣慰,有种不懂事的儿子终于长大,能独当一面的自豪感。

江颂宜还没说话,江元盛开口了:“川哥儿,你这话说的不对,你除了刚来庭州头一年游手好闲,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就跑去喝花酒,不到太阳下山不回家,平日叫你干活叫不动……”

“停停停!”江怀川讪讪道,“三叔,你想说什么?”

其他人看着江怀川窘迫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你除了那一年不着调,后来这三年都没闲着。”江元盛道,“每次家里开新铺子,选址装修都是你在忙,买马买奴仆都是你去挑,汉堡母女刚从马场运回来时,母马腿上有伤,连路都走不了,是你照顾了它半个多月才好起来。

更别提我开始种地之后,家里的日常安保工作都交给你了,每日陪着颂宜出城放水的人也是你……颂宜之前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你像一块砖,哪儿有需要就往哪儿搬,要我说,全家最缺不得的人就是你。”

江元盛说完,江元柏也道:“对啊,去年我的书斋被商队进货一扫而空那几日,川哥儿天天过来帮忙搬货招待商队,不然光靠我和书斋伙计可忙不过来。”

江玉窈接着道:“胭脂铺子也是,开业的时候就数二哥哥吆喝得最卖力,他嘴甜大方还会哄人,来买胭脂的客人都很喜欢他。”

花想容笑道:“谁还记得食肆里给冰箱供电的发电机?不也是川哥儿帮忙安装的,那些复杂的图纸他一看就会,要我说,咱们全家就他有这样的手艺。”

江怀川愣住了。

他本以为自己干的这些零零散散的事家人不会看在眼里,毕竟是些不能赚钱更不能折现的杂活儿。

可他没想到家人不仅看在眼里,还记在心上了。

付出的努力被人看到的感觉真不错。

江怀川低下头掩饰微微发红的眼圈,等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对着众人拱拱手:“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不客气不客气颂宜,看见了吧,大家都这么认可我,你还不放心把运输队交给我吗?”

江颂宜哭笑不得,同时拍板将此事定了下来:“那运输队就交给你了。”

江怀川道:“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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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江怀川带着两个奴仆,抬着一筐西瓜和两箱矿泉水去敲邻居家的门。

邻居家正在忙着收拾东西搬家,见江怀川带着东西进来,面露疑惑:“江二公子,有事?”

江怀川道明来意,诚恳地道歉:“江家这些日子给你们带来的困扰,真的是对不住,我昨日绝对没有强买强卖的意思,你们不想搬家就继续住在这儿,我会跟家人商量另辟一条道,以后不让进货的商队从巷子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