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窈皱眉:“那不是个捧高踩低的混蛋吗?你为何找这种人合作?”
“陈扬有些小聪明,也足够谨慎。”
江玉窈不以为然:“可是一瓶冻疮膏要分他三百文钱,我们卖几十碗奶茶才能赚到这些钱,想想就不值当。”
江颂宜:“有舍才有得,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没人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众人虽然对陈扬这个合作对象颇有微词,但冻疮膏卖出去是好事,看着许卿如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很快又高兴起来。
“一瓶冻疮膏能赚七百文,十瓶就是七两银子,一百瓶七十两,一千瓶就是七百两!”
许卿如越算越高兴,“庭州那么多将士,若是人手一瓶,咱们光靠冻疮膏这个进项就能养活全家人了,那还辛辛苦苦摆什么奶茶摊子啊,把摊子关了吧。”
两个女儿跟着江颂宜早出晚归,在外头一冻就是一整天,她很是不忍心。
祖母冯玉珠蹙眉:“不能关,冻疮膏的生意能做多久还未可知,卖到人手一瓶也不一定是好事,数万两银子的生意,引起旁人注意,会为江家招来祸事。”
许卿如愣了愣,小声抱怨道:“这也要顾虑那也要顾虑,还让不让人活了。”
江颂宜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叹了一句:“谁让我们是罪奴呢。”
第22章 《春耕图》
冻疮膏在军中卖得很好,过了几天,陈扬找到江颂宜催要第三批货,同时把卖第二批货得来的一百零四两银子交给她。
江颂宜收好银子,让陈扬第二天过来取货。
当天奶茶摊子打烊后,江颂宜绕道去了一趟瓷器行,花五两银子买了两个精美的青花缠枝牡丹花瓶。
路过书坊,挑挑拣拣又花十五两银子买了一幅《春耕图》。
她谨慎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背篓,盖上布带回家。
江家,江颂宜关上房门打开铜镜,盛徐行却没在铜镜后。
铜镜那边悬挂着一个小巧的铃铛,江颂宜心下好奇,抽出画轴伸过铜镜,轻轻碰了一下铃铛。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下一刻,盛徐行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很快,盛徐行甩着湿漉漉的手过来了,他往铜镜前一坐,解释道:“刚才在煮面。”
然后顺手取下铃铛:“以后我要是不在铜镜前,你拨一下这个铃铛,我就知道你来了。”
江颂宜感动于他的细心,又觉得这样太过麻烦他。
“盛公子,没关系的,您要是不在,我过会儿再来也一样。”
“那不行,你的时间多宝贵啊,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摆摊,忙一天回来累够呛,你还在长身体,剩下的时间得用来睡觉。”
盛徐行说,“我不一样,我的时间一文不值,浪费了也没关系。”
江颂宜心里微微一动,默默受了他这份好,将花瓶和画递过去。
“盛公子,两百五十瓶冻疮膏全部卖出去了,一共卖了一百七十多两银子。”江颂宜道,“这是我从书坊和瓷器行买来的,您看看您需要吗?”
盛徐行擦干手才接过东西,一打开画轴,他目光立刻被画中的内容深深吸引了。
这幅画的画功说不上有多好,但内容十分写实。
从挥着锄头劳作的人物到田间拉犁的耕牛,再到河边抽水灌田的水车,以及画中种植的桑叶、果树,和右上角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房子……
盛徐行激动了!!!
这幅反映大晟民生纪实的画作具有重大的考古意义。
“需要,我太需要了!!”盛徐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卷起来,连带着那两个花瓶一块收进防尘柜。
然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