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右上角的实时收看人数也在不断攀升,最高峰时期超过三千万人。

这场直播持续到晚上八点钟,直到展会打烊了才结束。

盛徐行还没回来,江颂宜却没有收起铜镜,而是打开医书看了起来。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到了子时,铜镜那头才传来动静。

江颂宜看着铜镜被人拿了起来,盛徐行红扑扑的脸出现在铜镜后。

他大概是没想到江颂宜还开着铜镜,跟她四目相对时,盛徐行愣了一下。

“颂宜,你还没睡啊。”盛徐行冲她嘿嘿一笑,笑容带了几分傻气。

江颂宜意识到他喝多了,眉头一蹙:“盛公子,您喝醉了?”

“没醉。”盛徐行摆摆手,随即把铜镜揣进怀里,“走,咱们回家。”

他搂上铜镜和笔记本电脑往外走。

从这个角度,江颂宜看不到盛徐行的脸,但从摇摇晃晃的铜镜视角中能看出,他醉到连路都走不太稳当了。

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来取走铜镜……

不多时,盛徐行上了车。

司机另有其人,开车把盛徐行送回了博古斋。

盛徐行坚持了一路,进博古斋后抱着铜镜往床上一倒,直接昏睡过去。

江颂宜:“……”

她看着趴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盛徐行,心中生出几分酸楚。

盛徐行的家庭条件,放到她所在的时代,大小是个世家大族。

盛徐行就是世族里的小公子。

家中不缺银钱,父母社会地位也不低,盛徐行本该娇生惯养长大。

可他如今要自己打拼事业不说,还要在饭局中喝酒喝成这样。

喝成这样了回家还没人照顾。

江颂宜见他睡梦中依旧紧皱着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去厨房打来一盆热水,又顺手煮了一碗解酒汤。

端着热水喝解酒汤回到房间,江颂宜先叫醒盛徐行。

喂一脸迷糊的他喝完解酒汤,江颂宜再用热水拧了毛巾,越过铜镜为盛徐行擦洗脸和手,又解开领带,把他胸前的扣子松开几颗。

做完这些,江颂宜甩了甩手上的水,将手再次伸过铜镜,感受了一下盛徐行那边的气温。

屋子里没开空调,温度偏低,盛徐行要是就这么躺一晚,非得感冒不可。

想到这里,江颂宜看了看叠好放在床的另一边的被子。

她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于是拿了一根长长的钩子,将被子钩了过来。

替盛徐行盖上被子,江颂宜还不往用钩子关掉屋里的大灯。

“晚安,盛公子。”

-

盛徐行一觉醒来,浑身暖洋洋的。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领带扯开放在一旁,胸前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

盛徐行坐起来,目光扫到立在床上的铜镜,迷迷糊糊中想起昨晚自己醉得头昏脑涨时,有人又是喂自己喝解酒汤,又是用热毛巾给自己擦脸……

博古斋只有他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

盛徐行搂过铜镜,明知道江颂宜此刻不在铜镜前,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是微微一笑,伸手弹了一下镜面。

“谢谢你了,我的‘田螺女孩’。”

昨晚那碗解酒汤起了作用,盛徐行没有宿醉后的不适,他一身轻快地起床,先将铜镜放到柜台上,又随手拿起手机。

微信上有几十条来自工作室员工的微信,大部分是在向他汇报古董交易进度

昨天的展会大获成功,展品一经展出,不仅被全部预定,价格比他预想中高了百分之三十,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