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孩子,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沐峰主你一个外人管教啊。”
莫绛雪听这话似乎有些耳熟,不由想起昔年沐紫芙在缥缈峰被她一通管教,沐青黛亦出言相讥,讥讽她多管闲事,管教别人家孩子。
当下抱起手臂,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戏,并不插话。
沐青黛眼神阴鸷,正欲发作,那云棠仗着有父母撑腰,不再哭泣,“啐”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沐青黛抬手,轻轻一掌拍出,凌厉的掌风将那口飞向自己的唾沫,拍回了云棠的脸颊上,冷冷道:“云河前辈,你家的孩子,确实缺少管教。”
沐紫芙见状上前一步,挡在姐姐身前,指着云棠的鼻子骂:“你是个什么小杂碎!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说着扬起手就要狠狠扇他一耳光。
云河夫妇忙将哇哇大哭的云棠护到身后,夫妻俩自知理亏,没有动手,只是不停说着“他还是个孩子!”“你们都是大人,何必斤斤计较?”“世交多年,何必闹这么难堪?”
其他宗门的人生怕两家冲撞起来不好看,纷纷出言劝解:“算了算了,别同小辈计较。”“看在已故的云庄主份上,不吵了不吵了。”
沐青黛闭上眼睛,想到灵堂前的亡人,暂且按下了怒意,再睁眼,又是一派傲慢与讥讽之色,冷冷哼了一声,径直离开。
众修士神情各异,继续往内堂走去,适才在灵堂上的惋惜、凄然,都转化成了“天权山庄后继无人”的忧虑。
宾客之中,不乏不喜交游者,山庄的人也安排了各色厢房,供人单独休息,并送上各色瓜果点心。
谢清徵随莫绛雪去了厢房休息。
天权山庄的人为她们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
谢清徵心想:“其实一间也可以的……”
她巴不得可以同师尊多待会儿。
但她又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便挨挨蹭蹭,蹭到了莫绛雪的厢房中,卖乖道:“徒儿随侍左右,时时刻刻听候师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