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是怎么知道庄主夫人失踪的?我也没看见天权山庄的张贴告示寻人啊?”
那胖散修回答道:“不信你们去天权山庄的灵堂前看看,料理丧事的、迎来送往的都是云庄主的大哥大嫂,还有云庄主的两位高徒。从头到尾不见云夫人的踪影,你们说,哪有丈夫死了,妻子不守在灵堂前的道理?何况那还是一对神仙眷侣!”
有人反驳:“也许云夫人哀伤过度,无法出来理事呢!”
那胖子嘿然:“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后日开丧的时候尽管看看,看云夫人会不会出现在丧礼上!”
那瘦高个散修似是知晓许多陈年旧事,当下又道:“当年我听开阳派的人说,那云夫人貌丑若无盐,嫁入山庄后也不得庄主待见,怎么我闭关出来,两人就成神仙眷侣啦?”
谢清徵白了他一眼。
他说话语气刻薄,言语多含讥讽之意,在座不少人皱起了眉头,想要打断他,却又觉得他知晓许多内情,忍不住想听他说下去。
那黑衣散修倒是反驳了一句:“丑若无盐?燕某可不信!燕某在附近的深山修行,从前偶尔会来新冶城一逛,总能撞见庄主和庄主夫人偕同出游。云夫人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某远观云夫人那举止身形,窈窕娉婷,似是个美人,与庄主君子般的人品倒十分相称。”
那瘦高个散修继续刻薄道:“依我看,这世上喜欢遮挡面容的就只有两种人,要么极美,要么极丑。”
谢清徵和莫绛雪默契地转头,隔着面纱对望一眼。
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不想被看穿身份呢?
对望时,谢清徵方才察觉,她和师尊的手还互相牵着。
莫绛雪的手微微一动,谢清徵当即松开相握的手。
莫绛雪若无其事般收回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清徵低头摩挲着茶杯,除了窘迫,心中竟还生出一丝意犹未尽的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