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绛雪点点头。
谢清徵回想起缥缈峰上师尊和两位掌门的对话,这时恍然反应过来:“难怪掌门会说,要等七派合一时,七种宝物才有机会合一……”
若各派各自为营,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镇派宝物消失?
她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同样的一句话,师尊你就能听出不同的信息来,我还得经你点拨,才能明白别人的言下之意。”
莫绛雪悠悠道:“所以我是师,你是徒。”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谢清徵顿时不再纠结这点,甜甜一笑:“嗯师尊你的话总是很有道理。”
莫绛雪看着谢清徵,莫名想起了缥缈峰上,那只总朝她摇尾巴的白狐,有时谄媚得让人分不清它是狐还是犬。
转瞬间,谢清徵又变得愁眉苦脸:“找人难,集灵器也难,唉……做人可真难……”
一连串打击,直接将她从天真多情打成了多愁善感。
莫绛雪云淡风轻:“愁有何用?船到桥头自然直,歇息吧。”
她袍袖一挥,挥灭了烛火,解下身上的长琴,转身走向床榻。
屋内仅有一床一桌两把椅子,谢清徵很自觉地坐在桌边不动弹,把唯一的床让给莫绛雪休息。
莫绛雪回望桌边的人,问:“折腾了一天,你不歇一歇?”
谢清徵抠了抠桌子:“师尊,我若躺上去了……你睡哪儿呀?”
她本想去门外守夜的,但她放出灵识探查,看见对面那屋的门口,蹲着一条看门摇尾的小黄犬。
她若是出去了,就要和那犬大眼对小眼。她不想。
莫绛雪道:“这床够两个人躺。”
谢清徵喃喃道:“师尊,你不是不睡觉的吗?”
莫绛雪不语,和衣躺在最里侧,阖眸欲睡。
她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