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书,一面冷冷淡淡道:“无碍。”
自窗外探进来一抹灵识,莫绛雪抬手挡了回去,接着她听见窗外的人,轻柔的嗓音带上几分委屈:“师尊,你若无碍,为什么不肯让我见你?”
莫绛雪放出灵识,见窗外的少女,眼眶与眼尾不知何时变红了,眼中笼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低着头,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想弹琴安抚,又忍住了,淡声问道:“你哭什么?”
不是这人先躲她的吗?这会儿又委屈上了……
谢清徵忍住泪意,抬手擦了擦眼睛,鼻腔和喉咙都酸涩得厉害:“我怕你体内阴毒发作,又不肯和我说……”
她担心得要命,几乎想脱口而出“我不要搬去紫霄峰了,我今天就搬回来”,可到底克制住了。
莫绛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似是有些无奈,耐心道:“别多虑,我喝了蛊酒,体内的毒压制得很好。你去吧,屋里的秘籍一块带走,平日的功课不可落下。”
谢清徵被拒之门外,红着眼眶,低低地喔了一声。
若师尊安然无事,那再好不过,可,她隐约觉得,师尊似乎不仅猜到了她回避的心思,还顺从她的心意,打算将她推得更远一些……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心中便如一把刀浅浅地划过,心口发酸,钝痛感蔓延开来。
灵狐走过来,舔了舔她的手背。
谢清徵沉默了许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蹲下身,脸上褪去茫然之色,将脸贴在灵狐的脸颊上,温声嘱咐它:“你若发现她情况不对,就第一时间来紫霄峰告诉我,知道吗?”
灵狐嗷的一声应下。
谢清徵摸了摸它的脑袋,站起身来,朝屋里的人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好,那徒儿静候师尊出关。”
不知心里具体是什么感受,酸涩,不舍,木然,皆有,灵魂好似被剥离,整个人恍恍惚惚,似丧家之犬,麻木地回到了紫霄峰上。
一回到紫霄峰,她便收敛了闷闷不乐的情绪,神色如常,尽心尽力协助闵鹤师姐,操办琅?致鄣阑帷?
她遵照师尊的指示,早晚静坐、习箫、练剑的功课不敢落下,每日也都会站在树下,静观寒暑枯荣,悟道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