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荷花,又叫走了慕凝,给了慕凝一个任务,要她暂离门派,远赴天山。
掌门心思缜密,洞若观火,檀鸢不清楚掌门是否察觉到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异常,但自从她挑明心意后,慕凝躲她躲得越发厉害了。
这一去天山,直接去了两个月才回来。
慕凝回门派后,檀鸢不再像之前那般,日日围着慕凝转,而像是接受了慕凝那句“只做师徒”的说法,保持着师徒之间该有的距离。
她只做一个徒弟该做的,请安、问好、学习道法,随门派的师姐师兄们练剑,外出除祟。
但哪可能回到从前的位置?只要彼此一对视,一独处,空气中就会弥散开一种微妙的氛围。
檀鸢只在瑶光派待一年,再过几个月,她就会被接回苗疆,继续做她的苗疆圣女。
慕凝这人大概习惯了忍耐,她由着檀鸢留在瑶光派,她只尽好自己的本分,不给任何多余的回应,反正一年之期一到,檀鸢自然而然会离开。
也许彼此从今以后再不会相见。
时间眨眼而过,九月九日这天,玄门举办琅?致鄣阑帷?
论道会由玄门正宗轮流举办,今年轮到瑶光派。
论道会正式开始这天,瑶光派人声鼎沸,碧湖之上,泛着数叶扁舟,舟中站满服饰各异的名门修士。
玄门的前辈高人们,坐在高坛之上,你来我往,争辩机锋;各派的小辈们,坐在底下聆听道法。
白日论道论法,夜间大摆宴席,长辈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小辈们呼朋引伴,四处游荡。
这等热闹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檀鸢这个爱凑热闹的。
她穿梭在人群中,和这个聊一聊,那个谈一谈,没一会儿,又结交了一帮朋友。
谢清徵凝借由檀鸢的眼睛,看到了许多熟人。
她看到了天枢宗的前任宗主,孤鸿影。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白发萧然,双目不怒自威,脸上不见一丝皱纹,她坐在首座,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锦衣玉带的少女,头上皆戴着帷帽,腰间佩剑,二人的剑柄上,一个刻着“竹”字,一个刻着“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