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擦擦眼泪,道:“哎呀你这人怎么傻头傻脑的,我不捉弄你就是了!你怎么还哭上了?总不能是我把你给丑哭了吧?”
她说话风趣,云猗眨眨眼,将泪水憋了回去,摇头:“不是这样的,是阿梨姑娘的眼睛很好看,很像我去世的大娘。”
谢清徵凝眸去看姒梨的眼睛,灵动澄澈,确实别有一股气韵。
又去看云猗庄主,心想:“她心思细腻又重情,这样的一个人,我生前无缘结交,当真可惜。”
姒梨闻言佯怒,板着脸道:“我有这么老吗?!我和你有婚约在身,我是你的娘子,不是你的大娘!”
她一发怒,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愈发吓人起来。
云猗任由她凶了几句,才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大娘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一点也不老。”
姒梨拉着云猗在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茶,喜滋滋道:“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乖孩子,叫一声‘娘’来听听。”
适才要人家喊她“奶奶”,这会儿又要人家喊她“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讨便宜。
云猗是个正经人,并不同她顽笑,只一本正经地同她道:“阿梨姑娘,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我已决心出家入道,终身不言嫁娶。”
玄门不禁嫁娶,修士中有风流多情的,也有弃情绝爱的;修士的“出家”,指的是冠巾受戒,从此不吃荤,也不能嫁娶,成为全真道士。
姒梨再次佯怒:“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你要退婚啊?云庄主,你准是嫌我又丑又懒脾气又不好,所以气得不要我出嫁,你反倒要出家去了!”
云猗摇头,认真解释:“阿梨姑娘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特别,你同我遇到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
姒梨道:“是啊她们都是名门闺秀世家千金,我哪里比得上她们呢?”
云猗道:“阿梨姑娘,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很聪明,猜到了我不能嫁娶的原因,何必还要调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