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胸膛,男人却纹丝不动。
他只好说:“你先起来,我们再说。”
傅景丞深深地嗅了嗅他的脖颈,像是要把他身上的味道都吸进胸腔肺腑里。几秒后,他磨磨蹭蹭地撑起了身子,半跪在原斐面前,微微抬头仰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天真的希冀。
原斐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俯身绕过他,从茶几上拿了一只玻璃杯。
傅景丞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轻轻巧巧地将玻璃杯随手一扔。玻璃杯在地板上砸出“啪”的一声脆响,摔得稀碎。
“这就是我的答案。”他盘腿坐在沙发里,垂下眼睫,像一只安静的毫无感情的人偶娃娃,“如果你能让这只摔碎的玻璃杯,恢复到一分钟前的完好无损,我们就重新开始。”
傅景丞的身体变得极为僵硬,眼神里的亮光也慢慢暗淡下去,直至完全熄灭,再次沉入彻底的黑。
“你……”喉结反复地吞咽滚动,他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吗……”
原斐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不是一直,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爱你吗?”
喉结又一次艰难滚动了一下,傅景丞哑口无言。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做了所有我能为你做的事,都没能让你相信我爱你,也没能让你爱上我。”
原斐放下盘起的腿,赤脚走到玄关处,将客厅里的大灯尽数打开。雪亮的灯光下,两人的神情姿态都无所遁形。
“傅景丞,你没有心。”他靠在墙壁上,和男人遥遥对视,“现在令你感到痛苦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没有人再死心塌地爱你。”
傅景丞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人再日复一日地等待你,没有人再为你做好热腾腾的饭菜,没有人再任你脱光按在随便哪个地方发泄欲?望。没有人,再用那种你就是他的唯一的目光注视着你。”
“你感到失落,你感到不习惯,你既愤怒又痛苦,你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了,你想要找回曾经拥有过的全部。可是你忘记了,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
我也需要被爱,我也会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