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蔺川觉得谢景和挺牛的,恋爱脑成这样也是世间罕见。

这人在其他场合都表现得很正常,偏偏一对上自己,似乎就有哪根筋搭错了,给出的反应堪称离谱。

时蔺川验证过无数次了。

他注视着谢景和的侧脸,见对方孜孜不倦地猜密码,忽然曝出一串数字。

听起来像某个人的出生年月日。

谢景和如此想着,也问出了声。

烟花大会落幕,四周的人群散了些,但仍旧热闹,嬉笑声传到两人所在的角落,听起来像是隔了一层。

男人淡然地望着他,忽道:

“――我的。”

话音刚落。

谢景和神情微愣,很快又回了神,一边低头输入密码,一边低声问道:“你身份证上不是这个生日。”

按照身份设定,时蔺川出自福利院,跟谢景和一样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出生日期。

身份证上的生日,则是福利院院长依照每一个身份信息不明确的孩子的入院日期来填写的。

时蔺川只道:“那你现在记住这个。”

谢景和抬头看了看他,半晌,无言地点了点头,相册随之解锁,显示出被封缄的图像。

男人没说谎。

真的是他的裸-照。

照片里,环境昏暗。

他睡得很香甜,光溜溜的肩露在被子外面,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哪怕是在睡梦当中,姿态与神情都极尽依恋。

男人只有下半张脸入了镜。

薄唇轻合,喉结凸起,很性感。

谢景和问他,

“拍这个干嘛?我脸都睡歪了。”

良久。

时蔺川语气平直地说:“拍你丑照,回头发到网上黑你,说你跟男人乱搞,让你身败名裂。”

老实说,他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可能,大概,也许……

只是觉得谢景和刚被他○完的模样,还挺带劲的吧,然后手就自己动了。

不受控制。

听着这道解释,谢景和表情无语。

不知为何,他有些面红耳赤,还有些心神不宁,只好捧着手机胡乱地点,最后点进男人的微博账号,翻了半天,转发了自己刚才发的博文,留言道:

“……哼。”

时蔺川学着他,也哼了一声。

紧接着,他熟练且准确地输入密码,打开了谢景和的手机去,眼疾手快地删掉了那段录像。

下一秒。

谢景和炫耀似的弯了弯眼,说:“我已经上传到网盘了,哈哈,我跟你说,我现在机智得不得了!”

时蔺川笑而不语。

就他那串网盘密码,防得住谁?

反正防不住他。

?

很快,春节就这样溜走了。

谢景和刚拍完一部电影,又参演了一档综艺,期间还受伤骨裂,顺势进入了长期休假的状态。

时蔺川却忙得不行,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待在书房里远程办公,谢景和偶尔进来给他送水果,瞥见电脑屏幕上的通篇外语……

陷入沉默。

数天后。

时蔺川突然听到他问自己,

“蔺川,我想学英语,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我报个班吧?”

彼时,两人刚洗完澡,正要睡觉,时蔺川将他掀倒,淡声道:“报什么班啊?我可以教你。”

他先是摸了摸谢景和的脑袋,吐出一个单词,随后是眼鼻嘴,一路耐心教导,不顾谢景和本人的抗议。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时蔺川盯着他冒火的双眼,以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