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一在半个小时前就醒了。她精力过于活泛,压根躺不住,自己轻手轻脚地溜到楼下玩儿去了。

林逐跟严若筠一同挤在盥洗台前洗漱,他瞥了眼镜子里的男人,说道:“哥,你不要老是惯着林遥一,她现在太调皮了。”

严若筠今年三十四岁,面容没怎么变化,眉眼间却多了一股韵味。生育给他带来了许多微妙的痕迹,但最为明显的,还要属腰腹处的那一道粉嫩的切口疤痕。

此时此刻,男人被衣摆遮住的腹部切口处遍布吻痕与咬痕,深深浅浅,层层叠叠。

都是林逐昨夜留下的印记。

镜子里的青年已然褪去了四五年前的少年气,五官成熟,那股没道理的攻击性似乎被家庭生活柔化了几分,使得他的气质也成熟。

大概可以概括为,已婚男人的余裕。

严若筠瞥了镜中人一眼,漱完口就凑过去抱住了林逐的腰,在他的喉结处一连吻了好几下,“林小狗,女儿才四岁,我希望她有一个活泼健康的童年,松弛一点也没什么。”

在小孩面前,两人有着很深的默契。

林逐不喊严若筠‘哥’,严若筠也不当着女儿的面叫他‘林小狗’,两个人都莫名有着身为人父的形象包袱。

“我觉得她可能过于活泼和松弛了,”林逐无语地道,“你是不是忘了两个月前,我们刚回北都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