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下周才通过。”他从柜子里拎出自己的行李箱, 边往里放东西边说,“我等下要回家,先带一部分杂物回去。”
舍友又说:“我们在点奶茶,你要不要一起?反正你还要收拾一会儿,来得及的。”
闻言,林逐起身的动作倏然慢了一拍。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回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了,像是在说什么小秘密。
“……不用了。”
他低声道:“我不爱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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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天还亮着。
夏季的天穹湛蓝如常,浓白的浮云被风吹成了小动物的形状,一团团地挤在天际边。
林逐拖着行李箱沿马路往自家方向走,半途拍了一张白云小狗的照片,手指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下意识地点开了严若筠的头像……
在发出照片的前一秒,林逐停下动作。
昨天他跟严若筠说过今天会回家,但由于不确定班会结束的时间,他没说具体时间,所以男人也不知道他几点到家。
思量片刻,林逐将手机息屏,决定今天不提前报备行踪了。
于是,他就这么悄默声儿地回了家。
开门、进门、落锁――
林逐直接将整个行李箱都拎了起来,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不出预料地发现客厅与书房都没有男人的身影。
对方的笔记本电脑被丢在书桌上充电,旁边还散了几页打印文件。
林逐把行李箱放到客厅靠墙的角落,想也不想地往卧室里走去,脚步轻极了,跟他人高马大的身量很不相符。
卧室里,窗帘没有拉上,阳光肆无忌惮地跳进来,好在屋子里的恒温系统始终运行中,不至于热到正在午睡的男人。
只是有些晃眼。
林逐轻手轻脚地蹲到床边,好笑地看着严若筠为了躲避午后阳光,干脆背对着落地窗侧身而眠。
他还将真丝薄被拽过头顶,大半张脸都埋在其中,只露出半截鼻梁和唇瓣……
像是筑了个小小的巢。
严若筠以前基本不午睡,午后喝杯咖啡提提神就能持续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直到他怀了孩子,才逐渐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不睡不行,困得慌。
林逐盯了几分钟,扭头见他两条小腿都露在外面,直接伸长了胳膊去摸男人的脚心,确认他的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
严若筠睡得很沉。
林逐不准备叫醒他,反而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被子,然后将男人怀中不属于他的枕头挖出来,最后又把自己塞了进去。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林逐背上。
严若筠被他的阴影笼罩在其中,隔绝了恼人的光线,男人时不时跳动的眼皮顿时安静下来。
或许是嗅到了让自己格外依恋的味道,严若筠在睡梦中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一脑袋扎进林逐的颈窝中。
听着他无意识发出的模糊呓语,林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揽住男人的肩,像是哄睡般的轻拍起来……
拍了半晌,林逐瞅见严若筠掩藏在发尾下的那团微鼓的腺体,忽觉犬齿发痒,下意识地抿住下唇磨了磨牙。
他的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已经自发地掠过肩胛,一路朝那团埋藏在皮肤之下的血肉寻过去。
这块皮肤不似初见时的雪白无瑕了,在林逐一次次的啃咬之下,早已覆上一层难以去除的痕印,看上去暧昧又可怜。
……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深究,这儿究竟遭到过怎样的对待?
不过严若筠习惯了外出佩戴阻隔贴,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腺体,更别说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了。
林逐弓着颈子,下巴抵在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