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一片狼藉。
床单皱巴巴地半落到地上,湿一块,干一块的。有一只枕头不翼而飞了,需要很仔细地找,才能发现它正躺在沙发上,枕面被泪水晕出一团不显眼的痕迹。
三只被使用过的橡胶制品躺在垃圾桶里。
“哗…哗啦……”
浴室里。
水滴砸在瓷砖地面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纯白的浴缸铺套着一层透明的隔水膜,里面被放满了温水,满到快要溢出来。
林逐靠着浴缸壁,将疲累到说不出话的男人拥在身前,用手掌撩起清水,小心地替他清洗着脸上的脏污。
那是严若筠自己的。
毕竟那三只东西都是林逐在用,他连个边儿都没挨上,只能胡乱地落到外面。
受限于动作与角度。
大部分都落到他自己的身上。
严若筠的声音像是哭伤了,哑得厉害,听着林逐心里一阵阵发虚。
他说,
“林小狗,我好痛。”
林逐顿时神情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追问道:“……具体是哪里疼?很严重吗?”
说完,又是一阵懊恼。
YùεjIAЙQǐΝИgτāng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最热烈时,一度失去了理智与思考能力,只顾得上忘情掠夺。
掠夺严若筠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控诉道:
“感觉下巴快要脱臼了。”
林逐垂下眼眸,瞥了眼自己烙上咬痕的指头――严若筠咬的。
因为自己一直扯着他的舌尖。
恍惚中,林逐忆起在第二,还是第三次的时候,红了眼的他更加过分,甚至将食指与中指并和着塞进男人的喉根。
引得严若筠淌了他半掌的涎液。
思及此处,林逐忍不住搓了搓湿润的指尖,理亏地垂下了脑袋,不敢吱声。
严若筠接着道:
“还有,你长了那对狗牙……就不要老是跟没喝过奶一样,还那么爱嘬。痛死了。”
闻言,林逐的脑袋垂得更低。
“腰也痛。”
“你自己看,两边是不是都留了你的指头印?掐那么重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听到这话,林逐犹豫再三,才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反驳道:“哥,其实…嗯,你有跑的,所以我才会……”
某次途中。
男人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一边发出难言的咽音,一边往前爬。
可也没爬两步,人就被林逐扯着脚踝拉回来了,随后便被降下了一番严厉的责罚。
严若筠:“……啧。”
林逐瞬间咽下反驳的字节,重新垂下脑袋,老实道:“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
男人忽而哑声骂了一句,
“肚子痛。”
林逐:“……”
作为亲身经历者之一。
林逐当然不会误会严若筠此时所说的‘肚子’会是简单地指代人类的腰腹部位。
实际上,男人所说的部位,要更靠下,更靠里。
隐匿在层层血肉之中,被严密地包裹起来,非轻易而不能触及,只有感受到身体主人的自主意愿,才会艰涩地对外敞开。
那个地方有个学名,叫做――
「生殖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