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扶着倒下的高大男人对着听筒解释道:“谭先生,你的男朋友昏倒了,他头上流了不少血,不过伤口并不大。”
“我猜他是太过疲惫的缘故,因为今天他停车后,冒雨沿山路往回走了两公里为驶来的车辆打避险手势。我们得知后对他表示了极高的敬意,所以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
尽管斯克再三强调唐离没事并且会好好照顾,谭墨还是担心得没过一会儿打个电话。
唐离始终昏迷着,等到堵塞的山路清理干净,警察将他送到了市中心的医院。
谭墨到的时候男人刚醒,额头上贴着纱布,正跟租车公司的调查人员用翻译软件交流车损认定情况。
唐离租得那辆车被追了尾,后车全责,车子有记录仪,再加上配备了全险,他倒不必负什么责任。
调查人员确认好情况后,按照合同重新给他配备了一辆车,安排送到酒店门口后就先行离开。
谭墨难得看到唐离俊脸虚弱到发白样子,瞥到他额头的白色纱布,心脏一揪一揪的疼。
“你怎么样?”
谭墨没带伞,连夜冒雨赶过来,身上湿了半透,水珠用额头从白皙小巧的鼻子滑下,滴落到脸颊上。
“宝宝,过来。”看到他湿淋淋的样子,男人眸光微动,抬了抬修长的手指。谭墨一步一步走过去,眼泪含在眼眶中,张开双臂抱住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脖颈。
嗓音带着哭腔:“我吓死了,警察说你前面那辆车坠崖了,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及时刹车,说不定车毁人亡的就是你。”
“那宝宝愿意原谅我了吗?”英俊冷淡的男人薄唇吻上他嫩白柔软的耳垂,感受着他身上的湿气,心脏像掉入了蜜罐,这些都是谭墨爱他的证据,这一趟也算受点伤也值了。
“嗯,原谅你了,”一想到他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稍有意外,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这张脸,谭墨什么脾气多少怨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窝在他怀里,蹭着他的脖颈:“你以后不许再那样对我,真的很痛。我那天吓得都快不认识你了。”
“不会了。”唐离珍重的亲吻着他轮廓好看的耳廓,悔恨道:“那天我是气疯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怎么舍得伤你。”
唐离又在医院歇息了一会儿就直接办了离院手续,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一天也被他回绝,他好像先天就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多待片刻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