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琴韵叹了口气,“他倒是挺有才能,那种贫穷的山村能出个他这样的人,也算难得。”
谭墨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妈妈的意思。
顺着她道:“他读书时候挺用功的,经常考年级第一,还经常跑到外地拉煤倒卖,补贴家用。”
“嗯?”郑琴韵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高中就开始赚钱了?他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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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郑琴韵只知道唐离家境不好,当时调查到唐离后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谭墨这十年来遭受的苦难上,并没有关心唐离的生活。
“他妈在他几岁时就去世了,爸爸抛下他离家出走后来成了家,唯一的爷爷重病,大伯也是势利眼,基本上没人管他。”
“意思是他从小就自己养活自己?”
“嗯。”谭墨看着妈妈,点点头,“村里人也经常欺负他,他小时候蛮惨的。”
“那我不就不懂了,”郑琴韵轻慢道:“自己都过得捉襟见肘,做什么还要强行留你在身边?”
说到此处,她眼皮一跳,唐离那时候好像16岁了吧,难道说那会儿就看上安儿了?
郑琴韵是不信年纪轻轻就懂爱的,可唐离会把一个实际上完全是拖油瓶的人带身旁,除了这个原因,她找不出其他动机。
而且,后来从安儿的经历上来看,唐离待他并不算薄。
没让他干过活,吃任何赚钱的苦。
自己一个本科生却供安儿出国读硕士。
欧洲艺术类留学并不算便宜,他那会儿给别人打工,能负担起两人的开销很不容易。
“安儿,你告诉妈妈,你是什么时候跟唐离发生那种关系的?”
谭墨接收到妈妈认真的目光,脸色一红,尴尬道:“16岁。”
那么早就发生了关系。
郑琴韵深深叹一口气。
不用猜也知道,安儿肯定不是自愿的。
可见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所有的恩惠都要同等的价值来交换。
她抱着谭墨的头,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
“是妈跟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这种苦。”
关于自己跟唐离的过去,谭墨并不想详说,毕竟对他们来说每分每秒都代表煎熬。
他的快乐是一种罪恶。
尤其在他们最难过的时候。
“好啦,我们不提他了,”郑琴韵直起身来,弯唇强撑着笑了笑。“现在最关键的时慕尚的走向,股东大会成败在此一举,可不要懈怠哟!”
谭墨明天才出院,郑琴韵待到天黑,便由司机送回家去了。
唐离等郑琴韵走后,才回到病房。
两人也没闲着,一起深夜整理大会资料的最后部分。
股东大会的当天,谭墨起了个大早。
他情绪一直紧绷,洗脸的时候特意用凉水拍拍额头,好让自己放松。
唐离给他收拾好电脑,等他擦完脸给他系衣服扣子。
“待会我送你过去,慕尚我不方便进入,就在楼上的咖啡厅等你。”
同居的房子唐离找人清理中,两人当晚就住在慕尚对面的酒店。
这酒店大厦跟慕尚大楼差不多高,高层配备各种娱乐休闲区域,咖啡厅刚好就在慕尚总会议室的对面,而且属同一楼层,只要佩戴望远镜,就能通过落地玻璃查看对面的情况。
“嗯。”
谭墨鬓边的碎发沾着湿痕,扬着白净的小脸,左半边脸颊还有些肿,看得英俊的男人心头又是火气上涌。
弯曲食指轻轻刮了下他受伤的皮肉。
“这里还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