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慕志行并不是谭墨爷爷慕天和的亲生子,而是邻居的孩子。
“那时候闹饥荒,家家户户接连死人,慕平威父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在,只留下5岁的他还留一口气。当年你爷爷念他年幼,就收养了他,当年他们刚结婚,还未生子,我劝他们非亲生子要不得,他们只觉得既然决定收养,便不该嫌弃,理应一视同仁,于是给他起名慕平威。”
“我从不是鼓吹血缘关系论,但事实证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到底跟我们不同,你大伯从小就知道他不是慕家人,但你爷爷为了一视同仁,从来没跟你爸爸他们说过他的身世。”
“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因为他从小跟你爸爸姑姑性情不同,懒惰,油腔滑调,动辄以大哥的身份自居,更可恨的是,他自私自利,成年之后,居然瞒着我们偷偷联络亲人。我跟你爷爷都十分震怒,告诉他可以回归亲人身边,但以后便不再是慕家人,后来,他亲口向我们保证不再来往,彻底断了联系,我们才放下戒心。”
“当时我们慕家比平威家富裕许多,那个年代历经动荡,有很多非亲生子受宗宗族观念影响,在养家与亲生家庭暗度陈仓,为了保护慕家利益,我们不得不这样威胁他。”
“后来他确实不再跟原家族来往了,还主动担起长子责任,孝敬你爷爷奶奶,照顾兄妹,你爷爷奶奶帮他娶妻生子,他检查后说自己不能生育,我们也没对他有任何偏见,依旧平等的把他当成家庭的一份子,当时我们以为他真的变了,谁知,狐狸尾巴竟然藏那么深,居然等你父亲去世后,蚂蚁搬家似得掏空慕氏的财产。”
谭墨这时已经有九成确定他们这两天的调查结果为真,但还是不太确定的问。
“叔公,大伯的原籍是否是海市五环小礼村的后堂礼家?”
“是是是。”
慕志行连声道:“那个礼家的掌门人叫礼万江,是慕平威的爷爷,他爹死的早,就他一个儿子,他爹有个兄弟,也生了个儿子,跟慕平威差不多大,叫礼什么来着……”
“礼丰?”谭墨试探性的接话。
“对对对,就叫礼丰。”
“安儿啊,你刚刚说慕平威有个儿子,就是他之前在孤儿院领养的孤儿?”
谭墨见他有些耳背,连忙靠近他,诚恳的点头:“是的,猜测是这样,但目前还没有出检测结果。”
慕志行道:“你如果有了检测结果,过来接我去C市,我代你爷爷主持大局,把这件事给大伙儿解释清楚,既然你大伯不要脸皮,趁你爸过世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我看也不必给他留面子,往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谭墨谢过了叔公,又跟他寒暄了好一阵,恰巧叔婆做好了饭,便留下来同他们一起用饭。
虽然多年未见,但感情并没有生疏,叔公家的一众亲戚闻言也过来作陪。
唐离坐在谭墨身边,席间基本上没怎么讲过话,兢兢业业的充当“助理”一职,倒是谭墨跟他们话了很久的家常,得知谭墨还未结婚,他们便催促他早日将娶亲提上议程。
“你爸爸闯出这么厚的基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不娶妻生子,难不成以后拱手让人。”
“到年纪就得出去见见,你相貌好,家室又突出,不愁找不到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他们不知道谭墨的性向,还以为他喜欢女生,一个劲儿问谭墨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儿。
家中有同种类型的远房亲戚,还想介绍给谭墨认识。
谭墨涨红了脸,不好直说自己的性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只好含糊其辞的应着。
席间好几次心虚地看向英俊挺拔的男人,只见男人冷着俊脸,没看他,自顾吃饭,身上却散发着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