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走过去坐下,“……你这么说,倒是有个事儿。”
保姆过来问她要不要吃饭,云遥没胃口,摸着比平时稍热的额头问:“有体温计吗,我量量,好像发烧了。”
“家里有,我去拿。”
“发烧了?”严泊裕皱眉,“晚上没盖好?”
“忘关空调了。”随意回一句,云遥接着之前的话说,“那封信,我觉得找到的可能性不大,我这有送达的时间,你去找邮局,邮局应该对每一封邮件都有记录存档,你找人去扒一扒,看是谁寄的。”
严泊裕眉头更紧,“这么多年了,应该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云遥盯着他,“我一定要为妈妈找到当年的真相。”
“这个不着急,我们急也急不来。”
见保姆拿着体温计过来,严泊裕停了话,端起茶杯喝一口。
是最传统的水银体温计,云遥夹进咯吱窝。
等保姆走了,严泊裕将桌上的文件袋递给她,这才是他今天过来的正经事,“看看。”
云遥在楼上就看见这个牛皮纸袋了,接过来拆开,倒出里面的东西:身份证,学生证,校徽……还有一张纸没倒出来,摸出一看,是张转学通知书。
从一个从未听过的学校,转入芜江如雷贯耳的高中。
静了片刻,她才看向男人,“我要去上学?”
“嗯,下周一开学,我给你找了补习老师,妈说你是高二肄业,那就先温习一下高一高二的知识,开学直接上高三。”
“……不是……”云遥不可思议地指自己,“我,马上都二十了,去上高中?”
“让你直接高考,你能考上?”
“……”
难得能怼她无语一次,严泊裕心情极好地挑了挑唇,隔着茶几朝她伸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拿出来看看。”
云遥先自己看,37.3℃,再递给严泊裕,他看一眼,“不算烧,不要紧。”
“我跟齐成说过了,明天补习老师就过来,这是你要复习的书,今天先复习复习。”他抬起脚边足有小腿高的一摞书,放茶几上。
“……”
毕竟是为自己的今后打算,云遥不会因为他的独断专行生气,但他藏着掖着,一步一冲击的做法,着实让她气笑了。
……
今晚让云遥预习是不可能的,她又找了两间屋子,依旧毫无收获。
心底里,她明白这是在做无用功,但既已经住进来,让她把二小姐的事情抛之脑后去学习,是万万做不来的。
隔天来了七个补习老师,每天一人一节课,云遥也被迫坐在房间里听老师讲课。
她是高二辍学,当时该学的内容几乎已经学完,只剩些没大用的选修课,即便两地用的教材版本不同,但知识相同,老师摸了她的底子之后,带着她快速的过一遍,开学前做了张卷子,意外的到了及格线。
开学前一天晚上,裕园李管家送来了校服,第二天早上,云遥穿着出来,齐成和齐老太太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看见她皆是明眼见的欢喜。
从前他们只有见别人家父母爷奶送孩子上学的份,别提多羡慕了,如今可算有了机会。
简单吃个早饭出门,齐成开车和母亲一起送女儿上学。
开学当天,学校大门口那条主干道水泄不通,他们到的稍晚一些,只好远远停下,走路去学校。
既是市里最顶尖的高中,自是不论有钱没钱,都削减了脑袋将孩子往这里送,一路见了不少与齐成认识的合作伙伴,打招呼之后,目光好奇地落到他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这是……”
齐成手里提着女儿的书包,一向儒雅温和的面容难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