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别喝茶了,走吧,我陪你去喝点。”

酒要和对上的人喝,齐成哽咽说:“你不懂。”

“我懂。”

周明坤拽他起来,“恐怕没人比我更懂了。”

深爱却骤然失去的女人,昙花一现的孩子,那种焦灼又空荡无力的痛感,恐怕没人比他更懂了。

第55章 刺

今天是云遥出院和搬家的好日子, 又赶上工地放假,朱世春打算早点回去,三个人庆祝庆祝。

最后一天工地事儿有点多, 工友们收拾结束已经五点多, 等朱世春提着两瓶酒回到家,天都黑透了。

走到家门口,发现院子和二层小楼同样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他吓一大跳。

连忙进屋去敲云遥的房门, “小夭!小夭!小夭!坤子!你们在吗?”

老房子不隔音, 朱世春的敲门声又大,云遥在梦里感觉到地动山摇的吵闹和震感。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先感觉到睁不开的眼睛和潮湿绵软的身体,浑身汗湿透, 一抹额头一手的水。

随即才感觉到痛得要死的肚子。

不是伤口崩开火辣辣的痛,是内脏搅动颤抖的冰痛, 下面也湿凉一片。

好几个月没造访过的大姨妈到了。

门口朱世春吓的要破门了, 云遥喉咙又干又弱,痛的呼不出声,干脆不叫了, 随朱世春的便吧, 门被踹坏了再修。

朱世春脚已经抬起来了, 才想起给他们打电话。

万一是有事出去了呢?

电话打过去, 铃声从院子里传进来。

朱世春走出去, 看见刚回来的周明坤, 帅气的脸庞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他脸能红成这样, 就两种原因,一是喝了高浓度的酒,二是对云遥害羞了。挨巴掌都挨不出这种红彤彤的颜色。

周明坤几个大步快跑进来,“我在胡同里都听见你叫了,云遥怎么了?”

“啊?”朱世春奇怪,“我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们,屋里也没开灯,以为出事了,就叫起来了。”

他说着也奇怪瞅一眼他身后,“就你自己吗,小夭呢?”

朱世春还是习惯性叫小夭,云遥叫着没有小夭顺口。

“我出去有事儿,云遥在屋里睡觉。”

“啊,可我叫了好多声……”

他话没说完,就见周明坤变了脸色,迅速跑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打不开,掏出钥匙开门。

朱世春一拍脑门,要不村里人总说他笨脑袋,闷葫芦不开窍,一辈子庄稼汗的命。

开门开灯,再推第二道门进去,周明坤看见大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形,再走近,看见云遥潮湿黑发下熟悉又苍白的脸颊,胸腔里吊起的那口气儿尚未落下,又被收紧吊的更高,连忙掀开被子问:“伤口开了……”声音戛然而止。

肚子没事儿,内裤和床垫鲜红一片。

“……家里应该没准备。”周明坤顿一顿,被子盖回去,看着她说。

云遥痛的有气无力:“买姨妈巾的时候再给我买盒止疼药。”

周明坤拧了拧眉,“你现在怎么这么疼?”

山里的时候她虽然也疼,但只是隐隐约约,多是因为常年泡凉水和营养不良,上次在他面前痛晕,这次也痛的面堂发白,浑身汗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嗯”一声,秀眉紧蹙,似乎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周明坤叹口气,不用说,也是这两年遭罪受苦造成的了。

“你再忍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周明坤出去,朱世春在套间外站着,“小夭怎么了,哪儿疼,伤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