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轻轻,忽然儿女双全,每次回家时,都会有一种被期待的感觉。

而且那天小绵羊勇战大变态的时候,陆铭忽然有了一个对付傅诩的灵感。

傅诩说了发疯的畜生最好是关起来,岂不知他自己才是最疯的那一个。对于傅诩这种人,只有关起来才是最安全的。陆铭当然没有这样的资格,但是傅诩的亲属却有。

傅诩的直系亲属基本都让他嚯嚯光了,长辈还留在傅家公司的只有一个二叔傅业,傅业和傅诩的关系虽然不算太亲密,却也不算仇视,只能说是比较正常的亲属关系。

陆铭打算从这位傅业先生下手。

三天后,陆铭在一场酒会上和傅先生见面。傅先生自己的公司涉足娱乐产业,陆铭就去和他攀谈,混了个脸熟。言谈之间陆铭主动提出傅先生不必介意傅诩和顾澜的纠纷,反倒惹起傅业的好奇。

不出陆铭所料,傅业对于傅诩归国之后仍然纠缠顾澜的细节并不清楚,听到陆铭说起一些,既为侄子的不可理喻而震惊,也对陆铭有些愧疚。陆铭表现出来却是分的很清楚,一码归一码,傅业对陆铭这样公私分明的态度很欣赏。

陆铭一开始并未提出什么具体的合作,只是与傅业单纯地结识,后面又找机会和傅业见了几次,两人倒真的有些忘年交的意思。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顾澜在林秘书的配合下,抢走了傅家和政府合作的项目。为了这个项目,傅家前期和许多合作商暂停了合作,前期投入巨大,这一下子搞得傅家措手不及,就有点青黄不接的意思。

陆铭听到这个好消息,先是在家里和顾澜庆祝了,才去见了傅业。一见面,陆铭就十分愧疚,但是这是顾澜和傅诩之间的事情,只要傅诩不停手,顾澜没办法,只能一直和他竞争,那么这就回变成傅家和顾家的战争。

“ 澜澜是受害人,这事儿我不好劝澜澜,但您是长辈,您劝劝傅诩。我是真的想跟您合作。”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傅业都必须阻止傅诩再继续发疯。

但结果如同陆铭所料,傅诩完全不听叔叔的劝告,反而很反感叔叔阻止他。陆铭对这样的结果乐见其成,他还真担心傅业能劝了傅诩,那才糟糕。

陆铭就装作不知道,或是自己,或是商场上有合作,和傅业几次联系。心声和傅业也推动过一次合作,回报颇丰。

他们联系越多,傅诩越针对陆铭,想来私下对叔叔也没有好脸色,觉得他背叛自己。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陆铭再一次找傅业出来钓鱼时,傅业却是迟到了好久,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傅总这是怎么了?”

傅业说起这事还是后怕的模样,“司机今天偷偷喝了酒,开着车就往河里跑,非说那是路面反光,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今天我可就没机会和老弟说话了。”

也不知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但陆铭可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陆铭好似漫不经心地道:“傅总的司机跟了您这么多年,怎么偏偏这种时候出了事?”

傅业悚然一惊,也想到了其中的可能。

但很快,他就把怀疑的目光投注到了陆铭的身上,陆铭注意到了,坦然的笑笑:“我确实对傅诩的人品不抱任何的期望,就是傅总自己,不是也在一瞬间怀疑起来他?”

傅业沉默。

陆铭从包里掏出了一份项目书,递给傅业,“今天约傅总出来,我也有私心,想跟傅总谈一笔生意,但是现在看来,我有些担忧。”

那份项目书是陆铭精心准备的鱼饵,利益巨大,太过珍贵,太过美味,没有鱼儿会不上钩。傅家在顾澜的步步紧逼之下,迫切地需要可靠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