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顾澜还是没动。

正在这时,他感觉身边的陆铭合上了书,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阴影笼罩了他。顾澜这才睁开眼睛,却看到陆铭居然又带上了眼镜,衬衫的扣子扣地紧紧的,一副令人心动的禁欲模样。

他的手指强势的抬起顾澜的下巴,手指拨弄着顾澜的喉结,偏还要一本正经地问话:“ 澜澜,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顾澜突然好像也没那么困了。

“什、什么?”

陆铭不紧不慢地说出他的罪过。

“追求我的时候,说的那样好听。还知道让我选裙子,给我搬来童年,记得哄我开心,现在把人追到手了,就不上心了。”

他这分明是胡说八道了。

“我只是……”顾澜说话了,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微微发哑了,陆铭的手又移到了顾澜的耳垂,或者轻点着他的锁骨,惹得顾澜心潮浮动。“吴灿灿是小朋友,还是客人,自然要多关注一点,我没有忽视你的意思。”

“我不管。”陆铭蛮横无理,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实就是他被顾澜忽视了。

陆铭曾以为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是在他在几次被忽视之后,他竟也有些执念了。顾澜被他撩拨地难受,但看陆铭给自己收拾了“妆造”来诱惑自己,又忍不住发笑。他觉得自己被陆铭忽视的那一点点的不虞完全地消失了。

现在轮到他去哄陆铭了。

顾澜按灭了灯,起身反锁了门,声音带着颤抖:“你上次带回来的裙子在哪里?”

*

顾澜早上还在休息时,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把他惊醒。顾澜猛的从床上坐起,就看到一个圆形的东西在阳台滚来滚去。顾澜走到阳台上一看,一个足球。院子里的陆铭看到他被吵醒了,对着楼上喊话:“ 澜澜,把球丢下来。”

看来是陆铭一大早从哪里弄了个球,带吴灿灿在院子里踢球。结果两人技艺不精,把球踢到了二楼的阳台门上。

顾澜有点不满,他既没有睡饱,又觉得陆铭今天没有陪自己醒来,一大早贴心的弄回来了足球,陪吴灿灿玩。但是他一低头,却看到陆铭穿着运动服,额头一层的汗,平日打理地精致的发型只是软趴趴地,比那天重回母校时更有男大的气质。他仰起头时,眼睛还亮晶晶的,顾澜一下子就不生气了。他把球轻轻丢下去,陆铭接了球,忽然伸出了那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起了一枝玫瑰。

顾澜那轻微的被忽视的微妙感瞬间消失。

他脚步轻快地下了楼,顾澜接过了花,陆铭也接住他。

“再去睡会儿?”

顾澜摇摇头,他今天约了傅诩。

傅诩这两天又找陆铭的麻烦,昨天更是去抢了心声的生意,又给顾澜发消息,明显就是想让顾澜情绪受到影响。顾澜很清楚傅诩想要什么,傅诩就是想看他痛苦,看顾澜被他影响,关注着他。在对付傅诩的计划上,顾澜还需要时间,在那之前只能再去见傅诩一次,给他看点想看的。

陆铭担心,不想让顾澜过去,但是想到傅诩那个神经病手里的录音,却也没办法。之前因为傅诩这人手段下作,顾澜就给两人找了七八个保镖,现在都给顾澜带上了。顾澜走了一会儿,陆铭虽然知道顾澜对付傅诩绰绰有余,但是还是觉得不放心。陆铭看看吴灿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第三任家长,就把吴灿灿也打包带了出去。

傅诩那个神经病约顾澜在公园见面,看到顾澜带的保镖一张长椅坐不下,倒是笑了。

“澜澜,我这样的身体也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

顾澜冷笑,“既然知道身体虚弱还不赶紧积德,反而心思下作,是想死的更快?”

他这样说,傅诩倒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