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没有动,他握着徐北的手没有说话,他明白徐北的意思,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徐北只是个普通人,不像自己这样拥有具有超强自我修复能力身体,没有猎人的特殊能力,今天在雪地里这样一通奔跑,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徐北肯定会受伤。
他只是个普通人,却因为自己而被卷入了这样可怕的麻烦当中。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捡到自己,徐北会是另一种样子。
徐北受伤,徐北紧张,徐北害怕,徐北的一切不顺都是因为自己……
“那个戒指,”徐北没有注意郎九的变化,还是按着额角,“应该就是老混蛋从班大同那里弄到又转手卖给了连军的东西,我们应该回一趟定川,戒指肯定还在连军家里,那样的东西一但被人找到……”
“沈途回来了。”郎九突然坐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
徐北从床上跳到了地板上,身体还很不灵便,踩到地板上时他还顺带着打了个哆嗦。
沈途也是从窗户跳进来的,肩上扛着一个人。
他把扛着的人扔到床上时,徐北和郎九都愣住了,是江越。
“这是……”徐北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心里抽了一下,江越死了?
江越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嘴唇几乎跟脸上的惨白的皮肤一个颜色,嘴角眼角都有血迹,衣服上也有斑斑点点的血,连指甲缝里都带着血。徐北手有些发抖地伸过去在江越鼻子下探了探。
“没有死。”郎九站在他身后。
“我怎么觉得没呼吸?”徐北没有收回手,手指还在江越鼻子下举着,的确没有感觉到呼吸。
“是没呼吸,”沈途倒在椅子上,样子很疲惫,“有心跳,他吃了药。”
“出什么事了?”徐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途,他似乎对自己和郎九衣冠不整地出现在他房间里并不吃惊,拿着热水慢慢地喝着。
“你们碰上什么事?”沈途看了徐北一眼,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衣服递给徐北,“穿上。”
“江越就这样放着就行了?”徐北一边穿上沈途的衣服一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越这样子明显是受了重伤,就这样往床上一扔完事了?
“没别的办法,等他醒。”
“那醒不过来呢我操!”
“醒不过来就是死了。”沈途疲惫地笑笑,他身上也有伤,这样折腾了一天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