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牵着牵头,右手捉着线尾,再一合计,脸上顿时露出了笑。
他这儿子哟……
“甜甜啊。”严友乾语气深沉。
郝甜登时一个激灵:“严总,我……”
“不用说,叔叔都懂。”严友乾靠在老板椅上,把手中的钢笔丢到桌上。
您都懂我就放心了,是您儿子逼婚的,不关我的事,您可千万不能扣我工资。
严友乾笑着说,“年轻人玩玩游戏没什么,叔叔支持你。待会儿我就让林特助给你送电脑过来,顺便你还缺什么东西和叔叔说,一道给你送过来。”
“不缺不缺,”郝甜忙不迭摆手,“我什么都不缺。”
说完了正事,严友乾又关心了一下她在学校的生活,知道她一切习惯,严野最近也没有出去惹事后,嘱咐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郝甜捧着手机,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想了一百种严总的反应,唯独没想过他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老严家的人她真是一个也琢磨不透。
顿了半天腿有点麻,郝甜干脆压了压腿,等酥麻的感觉过去,才嗖一下原地蹦起。
“同学。”刚一蹦起,郝甜的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窜出几步远。
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身边还有一个喜欢讲鬼故事的爷爷,郝甜最怕被人拍肩。
被拍了肩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回头就会被妖怪抓走。
易姚同样被她的反应吓了一条,一只手还保持伸在半空的姿势,非常尴尬。
窜出去几米远后,郝甜才小心翼翼地扭头往身后看了眼。
是那个人,那天早上跑步的人。
她松了口气。
易姚放下手,笑容温和,声音比春风还暖:“我看你蹲了很久,又猛地起身,想提醒你一下,这样容易头晕,如果你有贫血,一定不要这样。”
郝甜点头:“谢谢老师的关心。”
易姚摇了摇头:“我不是学校的老师。”
郝甜歪了歪头,看着他:“那您是?”
“我是学校的校医。”
易姚虽以人至中年,但岁月并未在那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成年人独有的沉稳魅力。
郝甜知道他们学校的校医,是两年前因为开学典礼八班的人和七班的人在楼梯口打起来造成很多人受伤后,校长高薪从外聘请而来的。
郝甜听阙贝妮提起过,知道他姓易,大家都叫他易校医。
和老严并列十四中中年组第一、二帅的易校医。
易姚手上提着小药箱,低头看了看腕表,笑容温和地对郝甜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记得,不要一下子起身,会头晕哦。”
郝甜怔在原地。
不要一下子起身,会头晕哦。
不要起身,不要起身,甜甜不要起身!!
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个人,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惊恐嘶叫。
作者有话说: 存稿浪完了,说话都突然没有底气了v,v
☆、下聘
郝甜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密密麻麻的人,她缩在一个人的怀里, 那个抱着她的人不知在害怕什么, 喷薄在她耳廓的呼吸都带着害怕被人发现的惊恐。
周围是无尽的尖叫,那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慌乱, 无助和哭泣,和妄想撕破黑暗迎接曙光的挣扎耳语。
她挣脱了那人如夏日海水般温暖的怀抱, 却在下一秒,坠入了彻骨寒凉的冰冷深渊。
她像案板上的鱼, 死命地挣扎着, 想要挣脱束缚, 但她无力撼动扼住她命脉的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