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课了。”窦慎说。
“没事儿,第一节我们体育课。”黄尚泽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已经把这学期的课程表背下来了,尤其是体育课。”
“你又不是体育委员。”秦妃在旁边冷冷地说。
这句话立马引起了黄尚泽的不满情绪:“既然说到体育委员这件事,我就得批评一下秦妃你了,早上投票体育委员的时候你怎么投给了窦慎!”
“我乐意。”
“我才是你的同桌!”黄尚泽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
“哦。”秦妃语气之冷漠堪比南极的雪。
黄尚泽受到了一百万点无法愈合的伤,决定不和女人计较,扭头就是一拳朝窦慎砸去,窦慎一脸淡漠地伸手挡住。
“说起体育课,”阙贝妮只关心体育课,并不关心体育委员,她捧着小肥脸笑得一脸满足,“现在整个瑞阳只剩下我们十四中的高三才有体育课了吧。”
“是的,所以我们要低调一点。”黄尚泽开始了自己的第五次偷袭,伸手往窦慎后腰窝怼去,“别忘了附近还有一中的人,一中现在应该是全瑞阳最惨……林嘉木?”
郝甜的脚步跟着前面的严野同频率一顿。
她抬头,顺着严野的目光看去。
街对面,和星期一正面抢生意的“新时代”网吧门口走出来几个男生。
为首的男生嘴里叼着烟,面色有几分苍白,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哟。”那个叫林嘉木的男生看见他们一行人,扯了扯嘴角,单手揣在裤兜里,叼着烟走了过来:“这不是狗黄尚吗。”
“狗你几把蛋,”黄尚泽骂了声,“狗在你们学校呢。”
“你说苟旭啊。”林嘉木抖了一嘴的烟灰,把烟丢到地上碾熄。
“一个暑假都没看见那狗,打球没人给我垫底,别说我还挺想的。”
“他应该没心情去给你垫底。”
“懂,”黄尚泽咧嘴一笑,“许斐出国了嘛。”
林嘉木扯扯嘴角没说话,垂着眼皮,露出眼底的一片青色。
“你这脸色看起来很差啊,失恋了?”黄尚泽很吃惊地看着他,就一个暑假没见,林嘉木这逼怎么憔悴得跟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林嘉木对严野扬扬下巴,算打了招呼,没理黄尚泽,带着人走了。
他的背影有几分让人说不上来的寂寥和落寞,像墙壁的白灰脱落,露出墙下的斑驳纹路。
“我操,不会真失恋了吧?”黄尚泽瞪着他的背影说。
“他失没失恋关你屁事。”严野拧着眉说了句。
“一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许斐出国了,林嘉木也跟缺了肥的花似的恹了,一个暑假也没看见苟旭他们来体育馆。”黄尚泽抓了抓脑袋,“我有种今年会很无聊的预感。”
“你们还不知道吗?”阙贝妮咬碎嘴里的棒棒糖,“一中出事了。”
所有人,包括严野都朝她看了过去。
“你们真不知道啊?”阙贝妮顿时很吃惊地看着他们,“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没上网没看新闻吗?”
阙贝妮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咔嚓咔嚓囫囵着咬碎,说,“就开学前,大概十来天左右吧,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一中的卞桃,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但是给人感觉很白莲花,有段时间经常跟着许斐去体育馆的那个女生,她被人杀了。”
黄尚泽张了张嘴,一声我操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秦妃记得那个女生,她在体育馆见过,所以听完更觉得阙贝妮是在开玩笑。
“原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新闻铺天盖地都在报道这件事,一中的贴吧都被挤爆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阙贝妮说。
知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