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大度,郝甜心中越是内疚。
严野见到他爸来了,果然第一时间就让他办理出院手续,说什么都不乐意待在医院。
严家家庭医生都有好几个,住医院和住家没有太大区别,严有乾从医生那里了解了严野的身体情况,就让林特助去办理出院手续。
严有乾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瞅着他儿子一脸幸灾乐祸:“你这十八岁的生日过得是相当有意义啊。”
“你烦死了。”严野不想跟他说话,接过郝甜递来的豆浆两口嘬了个底朝天,然后躺在床上就不乐意动弹了。
“你现在这半身不遂的样子,生日还办不办啊?”严有乾坐了八个小时的飞机浑身酸痛,起身捏了捏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还把严野伸出被子的右脚给踹回去。
严野不情不愿地把脚缩回被子里:“摊着看别人玩儿吗,凭什么。”
“好歹是十八岁生日,总不能就这么过了。”严有乾说,“你不是有几个玩的不错的朋友?到时候叫他们来家里陪你庆祝一下,哦对,还有甜甜。”说着,他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声音都柔了两个度。
郝甜突然被点名,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严野。
严野却是看向他爸,眼神极其不善:“甜甜?老东西,你俩第一次见面吧?”
他都没这么叫过,第一次见面的老东西他凭什么!
他一脸吃味,严有乾越是笑得得意:“臭小子,跟你老爸比,你还差得远呢。”
严野不想看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虚伪嘴脸,郝甜怕什么来什么,严野果然在下一秒扭过头来。严叔叔是老狐狸,严野是狼崽子,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而老狐狸明显坐在一旁看热闹,她又不想骗严野,只能说:“等你生日那天,我都告诉你。”
现在严野因为她受伤,无论严叔叔怪不怪她,总之她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那五百万的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