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杯子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
“还要吗?”郝甜看着空杯,问他。
“待会儿要。”严野现在没什么睡意,郝甜给他垫了个枕头让他靠着舒服,然后坐在床头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半夜查房,走廊外,偶尔响起护士温柔的询问声。
屋内昏暗,严野看不清郝甜的表情,却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太对劲儿。
他稍微一思索,大概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只砸到一点点。”严野指了指肩膀,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个短短的距离,“沙发背挡住了吊灯,冲击力也被卸去了,我只是不小心被钩子划到,也没有流多少血,你看后台也没有多少血。”
见她脑袋都快埋进心口了,娇小的身体像刺猬一下缩成了一团,非但没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羞愧。
“真的,你信我。”严野这辈子就没安慰过人,语气干巴巴,哪还有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模样。
“应该我保护你的。”郝甜的声音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