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娜身体一晃,脑门上汗都出来了,感觉自己像个傻逼,独自舞了半天连人家头发都没摸到一根,愤愤道:“什么什么人在做什么!”
郝甜指向车棚:“那个男人在对你严哥的车做什么?”
严野的名字总是具有一定诱惑力的,黄娜下意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坏人的男人正蹲在严野的爱驾面前,以三秒的频率抬头看看四周,发现没人,从包里摸出一个长长的东西。
距离隔得有点远,黄娜双目微眯,瞅了半晌,不确定道:“那是扳手?”
“什么是扳手?”
“工具,可以上下零件的。”你个文盲!
黄娜在心里偷偷骂了声,骂完,整个人忽地一顿,猛地扭头和郝甜对视。
郝甜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黄娜跳起来了,指着车棚位置吼:“草泥马你在干什么!”
男人动作一顿,扭头向四周望了望。
“看什么看,说你呢,就你,麻麻批,你他妈在干什么,你他妈的居然敢动严哥的车!”
男人突然扭头,把手中的扳手一丢,拿起地上钢棍,朝着身前价格不菲的机车狠狠一顿狂砸。
郝甜跑得很快,但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不是运动鞋,小皮靴在光滑的地面急速奔跑时她好几次差点滑到。
扳手,可以上下零件。
那个鬼鬼祟祟的神秘男在对严野的机车使用扳手!
他想下什么零件!
他想下零件干什么!
她虽然对车一窍不通,但人身上无论少个什么零件都会出问题,而车身上多个零件少个零件同样会出问题这种事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严总曾说,在这半年内,他接连收到过几次威胁,而严野同时也遇到了两次袭击,一次差点被人用棒球棍击打到头部,而另一次更严重,差点被一辆大货车撞成肉饼。
这是第三次,这绝对是第三次。
偷偷在他的车上动手脚,是准备继续实施第二次没完成的肉饼行动吗?!
郝甜双拳紧握,心头怒火升腾。
前方又是一个弯,鞋底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郝甜仿若在溜冰,身体一下窜出去老远,她撑住墙,刚稳住身形,直接就和找了她半天的严野面对面撞上。
严野被撞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他敢站稳,就被郝甜一把推开。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正好撞到昨晚打架留下的伤口上,疼得他面颊一抽。
“你跑什么跑!”
郝甜现在满脑子都是肉饼计划,哪儿有心思搭理他。
她对体育馆不熟,不知道哪里能抄近路,只能顺着来时的路跑。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火辣时,外面阳光刺目,几个男生蹲在体育馆大门口等人。
车棚方向有一阵儿响动,但火辣的太阳制止了他们想要探索的欲望,其中一个伸长脖子准备往外望一眼,一阵儿风从他身侧刮过,余光只看见一个女生的背影。
“操。”他瞪大了眼。
“好快。”另一个说。
“女生?”
车棚与体育馆大门有一定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下往左走两百米才是车棚。
郝甜像阵儿风朝着车棚席卷而去,还未靠近,便听见几声“砰砰砰”的巨响声,下一秒,一道黑影身手利落地跨过花坛,朝着马路跑去。
见他窜过花坛,郝甜跟着拐了个弯,两步跨越花坛,拔腿就追了上去。
神秘男跑得极快,而郝甜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目光沉沉地望着前面的身影,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