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我不想显得不合群。
酒意上头,世界开始倾斜,有人说要送我回宿舍,是个平时还挺热情的同学,他的脸绅士又礼貌。
可走进了宿舍楼前小树林,他忽然将我按在树干上,脸贴得很近,呼吸像野兽。
“别动。”
“你也很想要我吧。”
“跟着我出来,不就是愿意的意思吗?”
“挡什么挡?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纯?”
我那时候喝得头发懵,手脚软得像水,但我清楚记得,她动了。
咔哒。
一声极轻的响,像锁舌归位的声音,又像一把不知属于谁的钥匙,突然插入了我的骨盆。
他忽然尖叫,翻滚着从我身上跌下去,手捂着下身,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你疯了吗?你下面是什么?你这个怪物!!!”
我只是直起身,一边扣扣子,一边看着他在地上打滚。我没哭,也没笑,甚至没怎么惊讶。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在下面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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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我躲在被窝里,将手往下伸,我用手指摸了又摸,我的外阴干燥,阴道湿软,一切都很正常。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什么生理畸形、医学案例、民间怪谈都看过,可没人能解释那晚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同学退学了。
但还有其他男人接近我,她就像某种机关,随时咔哒一声,就醒了。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知道她只认一条规则:
有人试图侵犯我,就咬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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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变得更沉默了。我不再出现在热闹的场合,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知道人们嘴里说着尊重女性,可一旦你拒绝,他们就会说你装、清高、拿乔。
我只是不想再有谁被她咬断。
直到大三,我在一家设计公司实习,晚上和客户吃饭,喝了点酒。老板说要送我回家,车却直接开进了酒店。
我拒绝了。
他假装没听到,拉我进了酒店房间。
他说:“别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凑过来拉我手腕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醒了。
我甚至没挣扎。
“咔哒。”
老板捂着腿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裤子湿透了,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她吃了他的一块肉。
老板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我离职回到学校继续念书,我开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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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接受。她没有情绪,也不发怒,但忠诚、干净、从不迟疑。她不是什么畸形,是我的另一部分。
我甚至尝试过谈恋爱,有男生追了我两年,温柔到不行。他安静,笑的时候眉眼像风吹落的灯芯草。我们看电影,吃饭,走夜路,他从不碰我。也许他是不一样的,我的心软了下来。有一天我愿意让他碰我了,我们在房间里,他的动作轻得像怕弄碎我。
黄昏坠在屋子里,我们亲吻,他的手试探着落到我的腰间,再往下,像怕吓着我,又像忍不住贪婪。
可当他的性器挨近我身体时,我感到那熟悉的刺痛。
我立刻推开他。
他有点受伤地看着我:“我不是坏人,别拒绝我好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点头:“我知道,可我不行。”
男生看着我,悲伤的眼神很漂亮。
沉默之后,我试着告诉他:“我下面有一张嘴,嘴里的牙齿会把你的性器咬掉,不是比喻,是……真的。”
他没说话,但我看见了他眼里逐渐冷却下来的东西。
他以为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