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启慈微微一笑,优雅而不动声色。“她不想见你。”他端起花茶,淡然啜饮,似是不急不缓地品味着什么,“她就在楼上,你可以试试打电话,看她会不会下来。”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丝隐隐的愉悦。
林修贤闻言,眸光微寒。空气似乎一瞬凝结。
“我说过,你再接近她,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低沉,毫无温度。
龚启慈笑意加深,面色如常。“你尽管试试。”言辞间透着从容,仿佛全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这是他的地盘,岂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撼动?这次,他更是调集了顶级安保,布下天罗地网。
林修贤静默片刻,随即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轻触膝盖,指尖冰冷银光微闪。他语气淡然,像是谈论天气,“我可以在瞬间割断你的大腿动脉,30秒内,你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而你雇佣的安保,”他稍稍停顿,黑曜石般的眼里浮现一丝笑意,“两分钟内甚至摸不到你的衣角。”
他的平静令龚启慈一时语塞,那一刻他竟觉得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
“我再说一遍。”林修贤的声音像寒风拂过,冰冷而寂静,“我要见小姑。”
龚启慈沉默片刻,面色微变,缓缓拨通了林美玉的电话。片刻后,他放下手机,脸色微僵,缓缓道:“她……刚出门按摩了。”
林修贤微微垂眸,指尖冷光一闪,目光沉沉,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的眼神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冽,和林美玉相似的长眸隐隐透出截然不同的野性与冷漠。
刚出门的林美玉却全然不知楼下这场暗涌。自失明以来,她唯一的放松便是按摩。那日从酒店出来初见龚启慈,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视线便骤然模糊,从此再无恢复。她问过系统,却未得任何回应。
好在没剩几天了。
此后几天,婚礼的所有事宜皆由龚特助操办。她试过一次婚纱,选了一次戒指,龚启慈因为出差,一直没出现。索性她每日安然享受别墅的清净,做做美容按按摩,看着系统倒计时的日子一天天减少,内心平静而满足。
婚姻只是掩护,她所需不过一人护她安宁,而龚启慈正是个好用的工具。倒计时叁天,所有事宜妥帖安排,林美玉安然睡去,等待最后一天的来临。
夜晚,她的手机照常响起,语音助手播报着熟悉的信息。
“姑姑,我想你了。”
“姑姑,你不要我了吗?”
“姑姑,求你不要结婚。”
林美玉面色平静,语音一一播报在耳,她听完直接删掉。她一手养大的孩子,竟对她有如此执念,不知哪一步做错了,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责任,却仍无法抑制内心的烦闷。
婚礼当日清晨,天气很好。林美玉早早起来穿好了婚纱,别墅的准备室中一片寂静,沉默的造型师快速完成了早就设定好的妆容,连龚特助都早早到场。她对着穿衣镜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裙摆,心中却有微微的不安。
“今天结婚,你老板呢?”她淡淡问道。
龚特助微微一怔,冷静回应:“老板已在酒店等候,稍后你会见到的。”
她点头,任由女佣搀扶着步入婚车。一路上,这几年的回忆翻搅,思绪万千,脑海中却一片空白。酒店很安静,她喝了点热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缓缓闭上眼,不知何时沉沉睡去。待醒来时,她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抱在怀中。她挣开了,朦胧间察觉到有人从背后站起来走到自己身前,黑暗中散发出的强烈气息几乎让她窒息。
他的身影如雕像般站定,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让整个空间充满压迫感。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仍能依稀感受到他那刚毅立体的面容,仿佛由大理石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都锋利冷峻。他微微俯身,令她无法避开那沉稳又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