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蟒袍,怕硌到婠婠,只着中衣入了内室。

他抬手掀起樱色的纱帘,动作轻的像是怕惊散了一缕轻盈的烟气,而后垂眸定定地看着婠婠的睡颜。

一层薄薄的丝被勾勒着她姣好而纤细得惹人怜爱的身段,她睡得并不安稳,像一尾被人捉上了岸的白鱼、瑟缩地微微蜷曲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容色也不大好,唇瓣苍白地几乎没有血气,满脸疲惫惶恐,纤长的羽睫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想来是方才才在睡梦中哭泣过。

晏珽宗坐在她床边,轻轻抚了抚她的乌发:

“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皇后,难道不比嫁给别的男人好么?”

话虽如此宣之于口,可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没有一丝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