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您,这孩子我从未想过去怀,当日想法子弄出孩子来,就是为了让你替我报复我那个外祖父。

我怀着孩子的时候你不愿意帮我,现在我顺从你的心愿,我想把它弄掉,我只想你替我外祖母报仇、作为对我的补偿,你还愿意么?”

她好多日不曾开口好好说话,一下连气都不带换地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后,又因是孕初期,身子虚弱,敏感多思,情绪起伏剧烈,叫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

高桢咬牙低呵,这句话他大约是想吼出来的,可是又怕吓到了她,所以只能不停压低自己的音量,又急忙将有经验的老媪们请了进来,叫她们看看郁姬的情况。

颇通女科医术的一个老妇人凝神给郁姬把脉,高桢还在一旁说着自己没说完的话,

“朱朱,你当真是曲解我已极了!当日我说了那些让你认祖归宗的不着调的话,一则是我想娶你,二则是我怕外人的非议让你自己心中不快。早知你恨你的外祖父,我那时便不会说这话。”

“你以为我觉得你的身份见不得人?你是堂堂正正的魏人、汉民,你的身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告诉你,大丈夫谋功勋、觅封侯,何时靠的是妇人家世!你敢嫁我,我就敢承认你的身份,我明日就敢摆酒请同僚来喝酒!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第一个女人,怀着我第一个孩子,你对我而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高桢的情绪比她更加激动,胸膛鼓动如雷,太阳穴边青筋暴突,让他的神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榻上的郁姬不由得蜷缩起身体,有些痛苦地蹙眉。

老媪们探完了她的脉象,连忙让人去熬煮了安胎药过来给她服下。

有个妇人一边给郁姬擦着额前的汗珠,一边忍不住怒斥高桢: